“我一介武夫都能知道的道理，长官不知？你农先生不知？”
“天下为公……”
“天下为公？”
“公无渡河！”
“公竟渡河！”
军装男子陈先生似乎情绪很多。
说道起这些的时候，眼神显得格外飘忽。
情绪之外的那些东西，正在点滴间，为之旋转！
情绪上涌。
思绪飘荡……
一时间……
仿佛要跟着撕裂所有！
撕裂……
持续撕裂！
最终产生了一种游离感。
“陈先生……真的差不多了……”
“你这…你这思想怎么感觉比曾经的何先生还要激进……”
“陈先生，你不会…成为第二个何先生吧？”
“长官待你不薄……”
“长官可经不起第二次背叛了。”
“陈先生……你要是真有什么其他心思的话，现在同我讲，也好让长官止损……”
黑衣男子农先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此刻一边说着话，目光忍不住朝着周边肆意扫射……
顶不住。
完全顶不住。
太迷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啊……
这事…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畴……
“农先生不必激我。”
“侍奉二主之事，我做不出来。”
“自立为王之事，我更是不屑。”
“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我陈少修不是吕奉先，更不是司马昭。”
“农先生。”
“我知你在情报方面，能力出众。”
“你难道就没想过换一个平台，让你尽展所能？”
“新一师，也有一个情报处。”
“虽然也小有规模，但是同农先生的軍统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
“如若农先生去了新一师，必定能被那位方司令唯才是用。”
“农先生当真没想过？”
军装男子陈先生抬起头，脸上露出坦然之色。
目光纯粹，主打的就是随意。
“这……”
“陈先生，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我…我没有…没有……”
“况且你也说了，我曾数度安排人手暗杀那位方司令。”
“当下已是死仇关系。”
“他怎么可能收下我。”
“这不是必死无疑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摇着头，脸上露出倔强之色。
嘴角忍不住跟着微微颤抖。
眼眸中，一阵阵精芒…跟着溢散。
但是很快，黑衣男子农先生的目光就一点点跟着紧缩了回去。
思来想去的那些东西…最终……完全化为乌有。
一切感受，尽在不言中，为之体会。
大抵…不过是这样的感受。
体验，深刻。
“嗯。”
“我知道了。”
“你没动心思。”
“只不过…像方司令那种天下为公之人，他当真在意你那几场刺杀吗？”
“我听说他麾下很多大将之前都是蝗协军出身。”
“出身，在那位方司令眼中，一文不值。”
“他所在意的，是杀鬼子的能力。”
“只要农先生能展现出杀鬼子的超强能力，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才是…重中之重……”
坦然声跟着传来。
军装男子陈先生正了正衣装……
这些言语，就像是一道惊雷般在黑衣男子农先生的脑海中炸开……
轰然一声，顿时就跟着瑟瑟发抖……
情绪之内的那些东西，完全都跟着…为之点燃……
想的越多，感触越深，情绪越深刻。
黑衣男子农先生的呼吸声逐渐急促……
显然。
军装男子陈先生的话，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曾几何时。
他也曾…热血高歌……
抛头颅洒热血，只为策划一场场暗杀，杀鬼灭奸于无形之中！
只是一步一步…似乎就慢慢地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