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顺从地跪在了屈队长面前。
屈队长一声冷笑:“再tm嚣张现在还不是跪在老子面前?”
温言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就怕你承受不起我一跪。”
屈队长蓦地一耳光了过去。
啪!
温言整个脑袋颤都没颤一下,反而屈队长被震得手甩到一边,刚想再动手,他突然感到不对,拿起手滨一看,整个掌面竟然红了起来。
屈队长还以为是自己用力太大所致的暂时现象,也不在意,哼道:“往死里揍!揍死了有人担着!”
三个警察立刻捋起了袖子,围着温言拳起脚落,全力施为。
温言凝住一口气,任凭对方殴打,只偶尔避一下对方也是无意打到的要害。
整个拘留室里一时打击声此起彼伏。
温言就那么跪着不动,神情不见丝毫痛苦。
三个警察打了五分钟,自己都累坏了,退到一边喘着粗气,其中一人怒道:“我草!这家伙铁打的吗?怎么这么硬?”
几个人好歹也有不弱的杀伤力,打了这么久,这家伙竟然还能稳稳地跪着,丝毫不见伤态!
屈队长突然狞笑道:“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有多耐打!”猛地抓起了自己坐着的椅子,狠狠朝着温言身上砸去!
蓬!
一声大响,屈队长一愣,呆呆地看着手里剩下的两条椅腿。
整把椅子散了个彻底,但温言竟然仍然稳稳地跪着没动!
“靠!”一个警察突然惊叫,“我的手!”
屈队长转头看去,只见那警察双手红肿,已经像个红面包似的。
旁边另一人也一声轻咦:“咦?我的手也是……”
屈队长正想看他,突然觉得手掌胀痛得要命,把手拿起来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掌面已经完全浮肿起来,那种异样的红色,就像是手掌里面的血管全都破了、鲜血渗进了皮下组织一样!
“屈队,不行了,我脚也好疼!”另一个警察惊叫一声,忙不迭地把鞋脱了下来,只见整只脚已经肿起了一大圈,像只猪蹄似的,看着触目惊心。
屈队下意识地看了温言一眼,果断道:“回来再收拾他!走!”
看着四人仓惶而逃,温言笑笑,站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尘土。
想揍人,一定要看清揍的是谁,能不能揍,连这都不搞清楚,那就只能说活该了!
重新在床上躺下后,温言闭上了眼睛。
没五分钟,开门声再次响起。
温言微微皱眉。
这些家伙看来教训还给得不够啊,这么快又来烦人了?
门开,袁岁秋独自一人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地上的碎椅,皱眉道:“连椅子都用了?”
温言二次从床上起来,轻松地道:“无所谓,你想用什么随便用。不过动手得快,动完手我还想睡一觉。哦,对了,要跪吗?”
袁岁秋听得一愣一愣的。
地球上有这么配合的家伙吗?
不过他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揍人,示意外面的警察关上门后,这才缓缓道:“我有点事很好奇,想问个清楚。”
温言坐在床上,哑然一笑:“看来你跟姓屈的不是一伙的。”
袁岁秋正色道:“从执法的角度,我和屈队长完全是同一立场。但从做人的角度,我袁岁秋顶天立地!”
温言斜看着他:“我也可以理解成你瞧不起姓屈的是吧?”
袁岁秋淡淡道:“屈队长是有一些作为和我不同,不过现在我要说的事和他无关。温言,你这张脸是谁给你易的容?”
温言轻描淡写地道:“我自己。”
袁岁秋剑眉微皱,但他惯见各种犯人,看人自有人一套,一看就知道温言属于“那种他不想说,你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那类人,也不勉强,转换了话题:“好吧,说正题,你杀的人叫吴会。这个人表面上的普通市民身份不算,另一个身份是卢佩的手下,我想知道你杀他,和他的这层关系有没有关?”
温言微微一讶。
这家伙是第一个主动问出这问题的,难道还真是个好警察?
袁岁秋沉声道:“你不用顾忌,虽然我因为立场,必须执法,但不冤枉任何一个公民也是我的原则,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会全力调查。而且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的调查会被上级领导重视,假如你是冤枉,一定会得到公正的裁决!”
他的话里透出自信,可惜温言却知道自己的杀人,从道德上讲虽然完全站在正义的一方,但是从法律上计讲却是不折不扣的犯罪,无论对方怎么调查,最后自己都难逃罪责。
所以唯一能解救的办法,就是不走法律途径,但这一点哪怕袁岁秋真的是个秉公执法的好警察,也没法帮他。
他笑了笑,说道:“袁副队长是吧?听我一句劝,做好你的事就行,其它的别多管,那对你会是最好的选择。”
袁岁秋剑眉深锁,沉吟不语。
就在这时,“蓬”地一声,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喜岁秋愕然转头时,只见屈队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不顾他的存在,冲过去一把抓住温言衣领:“你tm到底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