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月忍不住道:“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你能救她了吗?”
温言从她眼中看不出隐瞒,但事实上就算她撒谎,他也看不出来,只好暂时当她坦了白。他沉声道:“可以,未来两个小时内任何人都不能踏进这个房间,出去吧。”
靳流月怔道:“有人踏进这房间会怎样?会影响治疗效果吗?”
温言淡淡地道:“不会,但会影响我的心情。”
靳流月识趣地道:“那我先出去了。”退出了房间。
温言转头看向床上的小荷。
会者不难,这话是对她的情况最大的写照。在不知道解决之法的情况下,就算是再厉害的医生或者专业人员面前,她也是个天大的难题;可是清楚解法的他面前,尽管他不是专业的医生,也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
快到两个小时时,温言正在治疗的关键阶段,敲门声突然响起。
温言从小荷身上收回手,转头看向房门,不悦道:“忘了我说过什么吗?”
外面的靳流月没有回答,却轻轻把门打开。
温言看着她踏进房间又关上了门,容色竟是出奇的平静,不由愕然道:“你搞什么鬼?”
蓦地,靳流月双眸前所未有地明亮起来。
温言浑身一震,突然明白过来,朝后猛退了一大步。
她要催眠他!
奇怪,她这突来之举是什么意思?明明没有蛊息的辅助,她怎么敢来这么拙劣的“偷袭”?
就在这时,温言脸色突然大变,失声道:“不可能!”
刚才治疗中他注意力投注在小荷身上,没有察觉异常,此时注意力一旦回转,立刻发觉身上竟然有那种嗅入蛊息的感觉!
对面的靳流月露出一个柔美之极的笑容:“治疗了这么久,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每一个字都像直钻心间,刻入骨内,令人忍不住想要照着她说的,放松自己,来个深沉的甜美睡眠。
刹那之间,温言脑中不断闪过之前的画面,恍然大悟。
从砸罐子开始,这妞就一直在布局!
她砸掉的那东西,根本不是那罐偷来的“蛊息”,之所以要扔到窗外,是防他温言知道蛊息此物,但扔到窗外楼下,他想查究都没办法。
然后她再“真情流露”,表示为了小荷可以不顾一切,使温言自以为掌握了上风,放松警惕。
再后,趁着温言给小荷治疗到了紧要阶段,在后者屋内悄悄释放准备好的蛊息。温言精神正高度集中在小荷处,戒心当然更是大幅减弱,结果果然如她所料地中了招!
我草!
对这女人任何一句话真的都不能相信,表面上跟你说要和解,要欠你的人情,要和你怎样怎样,结果背后搞这调调!
不过只过了片刻,温言就察觉身体状况远不像上次一样那么糟糕,他甚至可以轻易掌控自己的身体移动。一转念间,他已明白过来,心情登时好转。
但靳流月千算万算,却不知道那罐子东西早被温言调了包,里面只有极少一点蛊息,她使用的这部分显然带着少许蛊息,可是效果比纯蛊息那是天差地远。以他的敏锐,虽然之前有注意力专注在小荷身上的影响,但也不该察觉不了吸入蛊息,现在想想,那当然是因为这蛊息根本不纯,对他的影响小之又小。
靳流月却对这一无所觉,缓步朝他逼近,柔声道:“你真的辛苦了,让流月陪你好好放松一下好么?”
这是连美人色,诱都用上了,温言心中暗叫厉害,表面上却仍装作脸色大变,退到了墙边,一脸心理挣扎的痛苦模样。
靳流月等了这么久要的就是现在这机会,尽管心中大喜,却没有表露出来,全力倾注在对温言的催眠中,从眼神到躯体,各种手段纷纷拿了出来,对着温言展开无形的“攻击”。
温言双眼始终没有离开她的眸子,痛苦之色渐渐减弱,剧烈的呼吸也不断平静下来。
十多分钟后,他眼神终于涣散,身体也放松下来,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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