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月左看右看,突然跑进洗手间,片刻后出来,手里端着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朝着他头上浇了下去。
哗!
温言瞬间变成了落汤鸡,但出乎靳流月意料地竟然仍没醒,睡得死死的。
靳流月看得目瞪口呆,意识到这家伙是用了某种特殊手法,登时下了狠心。
你想睡是吧?我偏偏不让你睡!
……
中午十二点,温言悠悠醒转。
一旁,已经换上一身连衣长裙的靳流月气鼓鼓地看着他。
温言坐了起来,迅速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低头看了自己下身一眼。
嗯,乖乖地缩在那,没有异常。
靳流月没好气地道:“不用看了,你一昏迷,你兄弟就开始恢复原状。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
温言正要说话,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看看左手背上,赫然是十多个针眼,他大愕道:“你用针扎我?”
靳流月哼了一声,没说话。
温言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再看看右手手背,只见上面一片炙伤痕迹,失声道:“你还烧我?!”
靳流月恼道:“我没剁你手算你运气好了,谁叫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温言明白过来,知道这妞为了弄醒他而为,不由哑然一笑:“的确,以你靳大师的风格,剁我手这种事做出来不稀奇,不过我真奇怪,为什么你没剁?我保证那绝对会让我醒过来。”
靳流月颊上微红,哼道:“我爱做什么用不着你管!”事实上她确实有过这想法,但却没做,毕竟温言救了她,帮她处理了元武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做得太过份。
温言感觉鼻端各种异香,奇道:“你在我鼻子下面抹了什么?”
靳流月绷着脸道:“清神香,浪费我的好东西。”
温言莞尔道:“你还真是不择手段,算了,几点了?”
靳流月怒气未消:“自己没眼睛?”
温言错愕道:“现在好像该生气的是我吧?”
靳流月一愣,转过脸去:“我没跟你生气。”
温言大感奇怪,怎么一觉起来,靳流月神情转变这么快?现在这神情,完全是有什么心虚的事怕被人抓住一样。
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他心系其它事,立刻起身道:“我有事要去办,再见。”三两下把衣服穿好,大步离开了房间。
靳流月看着他离开,松了口气。
还好这家伙没追问,不然要是知道她为了把他弄醒还做过什么事,她就再没脸见人了!
温言出了凌微居,直接拨了吉卢昨天给的手机号。
“喂?”接通后,那头传来吉卢的声音。
“是我,怎么样?”温言问道。
“你晚了。”吉卢有点不满,“约好的是十点,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是我耽搁了。”温言淡淡地道,“你约了她吗?”
“还有半个小时,地方就在昨天我给你的地址。”吉卢声音古怪起来,“你真的不会伤害她?”
“我突然有个问题很想问问,”温言不疾不缓地道,“假如在杀你和杀她上选择,你会远哪个?”
那头没声了。
温言已知答案,哑然一笑:“在那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到。”
吉卢这家伙是个典型的小市民性格,有点在乎感情,但毕竟自我最重要,遇至性命攸关的时候,保护自己是他的本能。
这种人非常好操控,只要以相关利益影响,就能轻松指挥。
至于杨紫,温言并不想把这事闹大,施以小惩,让那女人适可而止就行。毕竟这属于家务,他身为外人,要不是因为郭翎的关系,他连插手都没资格,也没动机。
但假如杨紫不识相,那就怪不得他辣手了。
二十分钟后,坐着出租车到了目的地,温言下了车。
面前是条幽静的巷子,街口写着“永和巷”。这是在燕京南四环上一处,整条巷子全是独门独户的房子,在寸土如金的燕京,尽管是在四环上,也绝对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豪宅”了。
温言缓步而入,走到一半时,身旁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缓驶过,越前二十多米停了下来。
温言心微怔。
这么巧,这车正好停在他要去的九十七号门前。
前面的司机先下了车,小跑到另一侧的后门处,恭敬地拉开了车门。
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灰色风衣的女子下了车,低声跟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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