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好,只是……”
岑掌门忽然笑了起来:“罢了罢了,不测便不测了吧,至于其他问题,我会提点你师傅,让道清注意着些。”
“有些事,等你长大就懂了。”
“我爹爹以前也经常这么说。”
“是吗?”
“是啊。”
宁软软从岑掌门那儿回来,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却又得到了一肚子的疑惑。
掌门的态度以及掌门对她说的话,都让她感觉在猜谜题似的,她准备回了凤鸣宫问问师傅,身边却出现只火凤凰。
“他就是这样。”
伏桃站在宁软软的肩头,声音低低的:“宁软软,你别轻信了这老家伙,修真界的老家伙没一个是善茬,你们这些小的,还是小心点吧。”
“你很讨厌本掌门吗?”
伏桃愣了须臾之后说道:“反正不喜欢。”
“是因为师娘吗?”
“嗯。”
短暂的情绪低落之后,伏桃反应过来:“你知道长歌?”
“知道呀。”
“那你知道你师娘和你师傅之间发生了什么?”
“知道呀……等等,师娘和师傅?”
宁软软歪了歪脑袋:“不是师娘和挽灯姐姐吗?”
“陆挽灯。”
伏桃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也是可怜,她这辈子,有为自己活过吗?”
“你……”
宁软软本来想跟她说,不要这么说挽灯姐姐,可是后来一想,伏桃的话有些不对劲。
“我和你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伏桃不说话了,只跟宁软软说:“你别再问了,以前的事,你知道了也没办法改变,还不如看当下,过好你的日子吧。”
宁软软知道伏桃这是在劝她别再多管闲事了。
可她不服气:“有些伤口总要把它剖开,将它的脓挤出来才能愈合,我觉得师傅和挽灯姐姐之间,就有这么道伤口。”
“即使有,也是那疯子活该。”
“你别这么说我师傅!”
“我就要这么说!”
伏桃缩成了一点,消失在了半空中,宁软软的心情更加郁闷了,她从去凤鸣宫的路上转了道,找沈星移去了。
她要将伏桃的那些话说给了沈星移听,借他的脑袋想想,伏桃和岑掌门都是什么意思,结果刚开口,伏桃就忍不住出来了。
“宁软软,你是笨蛋吗?”
被她凶了,宁软软委屈巴巴地反驳:“我才不是笨蛋,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嘛。”
沈星移凉凉地看着伏桃,指尖抵开了自己的佩剑。
他的佩剑如今还是平平无奇的弟子用剑,但那剑在他的手上,似乎有雷霆万钧之力。
伏桃也没再凶宁软软了,只是探了口气:“你也别多想了,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小子,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伏桃消失之后,沈星移皱了皱眉,说:“恐怕当年的是和岑掌门也有关系。”
“至于这把剑……”
“伏桃。”
沈星移正了正声音:“至于伏桃所说,可能当初那件事情,陆挽灯站的位置错了。”
“站的位置错了?”
“对,可能她是无辜的。”
宁软软一怔,想跑又被沈星移拉了回来:“你是不是想去告诉你师傅,陆挽灯是无辜的?”
宁软软用力点了点头。
“可我们没有证据,只有猜测,不用说你师傅,就连我们,也可以很轻易地推翻你的话。”
沈星移告诉宁软软:“软软,我们得有证据。”
凤长歌因为陆挽灯而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今再想推翻它,几乎是很难。
不用说陆挽灯无不无辜,就算她是真无辜,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确去了极北寒地,也的确害死了凤长歌。
再后来,还有缈缈的死。
只有伏桃的话根本不够,前世重提,还会让风流澈和陆挽灯的关系重新冰封,到时候事情办砸了,没有人会感谢软软的好心,只会恨她。
恨她又让他们重温了痛苦,重温了噩梦。
宁软软沉默了。
“沈哥哥你说的对,可是我感觉师傅和挽灯姐姐现在也很痛苦,挽灯姐姐回不来,师傅他,他总是一个人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