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贡献？”不老山人用略带希冀的目光看着楚千秋。
“去风州救人。”
“接下去我会去风州，那里已经是帝国溃烂的伤口，需要尽快止血。”
“那里需要粮食，需要银子，需要药材，什么都缺。”
“药王宗要在这里多花钱。”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明白了吗？”
楚千秋已经想好了，等他帮助长公主，安定了上京的局势，就去风州一趟，替这个国家做点事情。
毕竟他不是玄宗皇帝，控制整个国家，只为了让自己爽。
按照衰世的理论，往后的岁月里面，佛魔和道祟的力量会复苏，对整个现有秩序发起挑战。
对于神武朝来说，最有可能糜烂的两个地方，一个是灵州，另外一个是风州，那么提前缓和部分的矛盾，至少双方杀戮起来的时候，不会那么惨痛。
“老夫明白了。”
不老山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接受这样的惩罚。
“那么立下武道誓言吧，是绝对服从的那一种。”
“等你为风州百姓做完贡献，再去接受审判吧。”
楚千秋面无表情的说道，让不老山人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苍白。
他没有想到楚千秋会这么直接。
没有任何武相高手，愿意接受这样的契约，接近于奴仆协议。
他甚至想要直接动手。
“你也是显形境界的高手，药王宗的第一高手。”
“如果想要反抗的话，那就直接把你送走。”
楚千秋没有给他留下商量的余地，药王宗的高手不擅长战斗，如果是在空旷的环境他还可以逃跑。
现在的话，要么答应，要么死。
“武者是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的。”
“老夫可以为你效力，但不能接受奴役。”不老山人艰难地说道。
“你错了，我并没有想让你臣服。”
“你只是在赎罪而已，为你害死的孩童赎罪而已。”
就像楚千秋当初质问铁千山的时候，你在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有今天呢。
“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的时间有限。”
不老山人沉默了片刻。
“这样保住药王宗吗？”
“可以。”
楚千秋明白，要控制一个武相高手，没有自愿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老山人不愿意为药王宗付出，那么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将他击杀，其他都是不可靠的。
“老夫愿意赎罪。”
“那就来吧。”
楚千秋伸出手，在药王宗主的精神烙印上，刻下了绝对臣服的精神种子。
黑狱，牢房
昏暗的灯光里，孩子们在窃窃私语。
“今天怎么没有见到莫公公呢？”
“也许是去外面的世界了。”
“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呢？”
“我记不得了，你们呢？”
其他的孩子纷纷摇头，在这里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已经忘记了外面的世界，直到有一个人影慢慢地靠近。
那人点着灯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将牢房中的黑暗彻底驱散。
“孩子们，该回家了。”
比灯光更亮的是那和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