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龙王皱起眉头,说道:“月儿姑娘,我只是想……”
月儿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说了一声:“送给你的。”
炎龙王摇头一笑,这女人有点怪啊。
不由多想,他一步跨进了那传送阵中。
月儿走回大殿,这时白浪正拿着两个黑色的卷轴站在那里。
月儿看到那黑色卷轴,又看看趴在凌灵脚边的小元,一种悲痛之感迎上心头。
她想起那个月夜,身受重伤的她,依靠在一棵大树旁。
对面,一个身着黑色玄衣,带黑色面罩,手持银色长枪的人,正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
她吃力的将落于一旁的剑拿在手中,剑尖处在地上支撑,将身的力量压在剑上,想撑着站起身来。
对面那黑衣人却没有给她站起来的机会,持枪刺来,直指她眉间处,那枪身上,红色火焰暴烈燃起,欲择人而噬。
这时,她手中的剑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瞬一只冰眼灵狐从剑中直射而出。
她心中突然被一丝不安的情绪占据。
只听“铛”的一声,冰眼灵狐用冰之盔甲顶住了那势大力沉的一击。
红色火焰瞬间消失,冰凌从枪头快速向黑衣人蔓延而去。
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一股黑色之力席卷而出,迅速朝着那些冰凌的方向顶了上去,那冰凌一颤,被黑色之力吞并。
那黑色之力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以超快速度攻向她和那只灵狐。
灵狐朝着那黑色之力吐了一口气,一层冰冷的空间壁障挡在了那里,顶住了黑色之力的攻击。
然而,这壁障哪里抵得过那黑色之力,壁障开始龟裂开来。
灵狐回头看了看她,眼泪滴落,闪现出一丝诀别之意。
她突感不妙,慌忙中要说些什么,但是她已被伤了五脏六腑,开口时吸入的空气让她不住的吐着鲜血。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伴着鲜血,苦涩至极。
灵狐咧嘴笑了笑,抬手指向她,一瞬,她被冰冷的壁障包裹住,只听外面“轰”的一声,黑色之力瞬间淹没了那灵狐,而包裹她的壁障也随着那声响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她心中突然有什么也随之消失了。这一刻,她绝望了,她像个无心之人,呆呆的靠在那里,眼中尽是泪痕与迷茫。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心中像是有千斤之力的重压,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一会,壁障碎裂开来,眼前一片晶莹剔透的模样,寒气袭来,原来是个冰封的世界。她看着不远处的冰凌镜像,她的模样映在了上面,她看着看着,瞬间有些痴,那镜像中一只灵狐靠着她,亲昵的蹭着她的脸,她伸手抚摸着,但却什么都没有。
十几日后,她伤势好了许多,她看了看送她来的那冰凌壁障,寻着印记,她抬手造出传送阵法,一跃跳了进去。
一阵眩晕过后,她睁开眼,那日与黑衣人的战场此时已满目疮痍。此时的眼前,尽是黑色之力残留的黑色气息。
她疯也似的翻找着,但却一无所获。
一刻钟后,一棵残破的大树后面,她发现了要找的目标,那只冰眼灵狐。
此时的灵狐浑身沾满了鲜血,浑身骨骼经脉尽数被毁。眼中还是那份诀别,嘴角还挂着那份微笑,只是,他早已没了气息。
那黑色之力的一击让他直接神魂具灭,但是从他那微笑看来,像是不后悔这么做。
她抱着灵狐,不住的流泪。她用脸颊轻轻蹭着那灵狐,试图唤醒它,虽然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
这时,不远处,一个残破的黑色卷轴静静的躺在那里,随风摆动,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抱着灵狐走过去,拾起那卷轴,往最后位置看了看。
那里原本有两个血手印,一个是她的,一个是那灵狐的。
这卷轴不是其他?正是器灵契约。
正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签了这器灵契约,使用器灵时,功法增幅显著。但是若是受到攻击,伤害是要共同承受的。
灵狐在遭受攻击的一刻,撕毁了契约,承受了部的伤害,保了她的周。致使自己神魂具灭,身死道消。此等为主,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哭干了眼泪,开始癫狂的笑着,此刻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器灵,更像是一个心灵的寄托。
近十年的不离不弃,日夜相伴,任是谁,都为为之动容。
契约,不仅仅是一个留有两只血手印的简单卷轴,更多的是一份责任和彼此的担当。从印上血手印开始,忠诚自不必说,享得了功法的增幅,受得起共同的伤害。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月儿深吸了一口气,从她选择做凌灵的器灵开始,这一切,她早已想过。她一步步走着,很坚定。
看看不远处的凌灵,还有依偎在她脚边的小元,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