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林芃,显然是在等他的命令。
林芃看看那些人,开口道:“各位宗主,位面此刻有难,我们只能是尽力将那爆炸之时的威力抵挡下来,给那些百姓和境界低的玄者们一些生存的机会,所以,各位宗主,请去往位面的各高处,等待爆炸时刻,随后倾尽力,也样将那些力量抵挡下来,大家有什么不懂的?”
知天开口道:“二弟,大哥想知道,这爆炸对我们有没有危险,因为毕竟还有你嫂子,若是需要我献出生命,我需要给她留下点什么。”
林芃回道:“大哥,你说笑了,那爆炸只针对境界低的还有百姓,所以我们无需担心,为今之计,我们就要尽力将这爆炸的力量挡下来。,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言罢,那些宗主对林芃一礼,随即便身形一闪离开这里,去往位面的各高处,准备抵挡爆炸所带来的巨大力量,若不将其当下,会死很多人的。
墨云兮看着林芃说道:“不用担心,六哥跟你一起扛。”
林芃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或许有些残忍,但是没有办法,谁叫六哥你来的正是时候呢,我们只能硬抗,虽然对我呢没有多大的伤害,你准备好了么?”
墨云兮哈哈一笑:“有老弟在,我觉得就足够了,一起面对啊,谁叫我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兄弟呢?”
林芃看了看旁边几人,然后开口道:“各位家人,自家人就不说客套的话了,这一次,我需要你们帮助我,将这爆炸挡下,愧对你们了,先说声抱歉了。”
月儿开口道:“算了,芃儿,还是我来吧,这爆炸光是这力量你们抵挡就很吃力,还是我去天之涯,海之角,等待爆炸的那一刻,教其禁锢住,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凌灵开口道:“我和小元跟你一起去吧,以我们三个的禁锢力量应该可以将那爆炸挡下来。”
月儿开口道:“我怕你们危险才没让你们去,所以你们确定要跟我去冒险么?可能会死人的。”
凌灵微微一笑,说道:“怕什么,我有修罗之体,所以死不了。”
林芃看着三人,开口道:“你们小心,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凌灵哈哈一笑,说道:“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哪有那么严重啊哥哥,我们几个可以的,你忘记了么,灵儿可是很厉害的。”
林芃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若不是她们几个出手,这爆炸一但来临那便是很大的灾难,三人去不管怎样,都可以将其禁锢住,这样一来,就成了以三人之力阻挡,那样损失会小很多。
但是林芃还是不忍得,他知道这爆炸对几人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就是怕什么呢,他怕这力量太大,根本不是几个人可以提当的了的,所以他在不想让几人去,但是自己呢,又是这“秩序城”的城主,对于这个身份来说,处事公道,是必须得结果,还有,这几人去阻挡,用禁锢的方式,那便是最优方案,于情于理,他都要将这方案进行下去,没办法,只能这样硬拼了。
看着几人,林芃不由叹了一口气,他说道:“那么你们就去一次,看看能抵挡便好,若是不能抵挡,也不必勉强,毕竟下面还有很多人,可以挡上一阵子,千万注意安啊,。”
几人纷纷点头,随即乘着墨云兮所造的传送阵法,消失在了眼前。
林芃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些难过,有些纠结。
那墨云兮看到这般场景,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一段回忆出现在他脑海中。
入夜的院子里,格外寂静。
正房内,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熄了灯,刚刚躺下,正欲睡去。
突然,一阵破风之声传来。只见一抹雪亮,破开窗纸闪入到房中。
那个男人心头一紧,起身将那女人藏于身后,却发现,那一抹雪亮竟“嘭”的一声,刺入到床边位置。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这一刻,只闻得两人慌乱的心跳之声。
“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那个男人扶了扶那个女人的肩膀,随即起身掌灯看去。
只见一柄黑身银刃的飞刀,插入床边寸余位置,那飞刀之上,一根带血的手指正随着一根染血的绳子左右摆动。
仔细看那飞刀,那个男人皱起了眉头。正欲将那飞刀抽出,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空灵的狂笑声。
“明日便是你家七十八口的死期,哈哈哈……”
那个男人心头一紧,却闻得那笑声慢慢飘远。
“是我师兄,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那个女人有些慌了,她拉着安贞海的袖口,颤抖的说道:“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吧,他……他是不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个男人没有回应,淡然的将那飞刀取下。
正当他诧异那断指来历之时,那个女人一把将那飞刀夺了过来,捧着那断指,突然面色苍白,浑身颤抖,随后止不住的啜泣起开。
“夫人,这断指你认得?”看着那个女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那个男人笃定,她定是认得此指。
“拇指外翻,带六指骨芽,是……是师……师父……的手指。”一个苍颜鹤发的老者浮现于眼前,此时的那个女人早已泣不成声。师恩未报,却知其遭此大难,令人不甚惋惜。
“难道说你师父……”皱眉看向她,已料想到事情不妙,那个男人还是试探了一番。
“师兄早就因为我们的婚事,对师父不满,若是这般看来,师父八成已是遇害。”那个女人抹了抹眼泪,用那飞刀的刀刃,将系着断指的绳子割断。然后,她走到梳妆台旁,打开抽屉,取一枚掌宽的锦盒,将那断指放在了里面。立足半晌,她仰头闭目,合上锦盒,以衣袖拭去泪水。
“哥哥,我们快走吧,我师兄杀人不眨眼,况且你又是他最恨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女人的脸色几近僵硬,想到师兄凶残的本性,又想到家中这几十人,她不由得心生颤抖。
“天大地大,又能去哪里呢?我们躲避了七年,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你师父在世,尚且可以将他控制。而如今,我们就是逃到天涯,跑到海角,都只不过如笼中之鸟,做着无谓的困兽之斗罢了。”既然已经被找到,又怎会预想不到逃跑的结果。如此一来,这逃跑便没有任何意义,那个男人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