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没事吧!”张洪周问道。
白枫点点头,继续调整呼吸节奏。
“我草,你可吓死老哥了。”张洪周用力一拍他的肩膀。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徐莺莺抱住他的胸口,喜极而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东来欣慰笑着。
白枫看看两人,又看怀中人儿,嘴角慢慢扬起。
回想起,当年上学的时候。
生病发烧,一人孤零零卷缩在被窝之中,忍受病痛的折磨。
感受只有无助与痛苦。
现在,那怕身体依然痛苦,与之前相比,它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
是医生,几位医生推着急救车匆匆赶来。
一进门便看到坐起的白枫,不解问道:“刚才谁叫的急救。”
“没事没事,你们走吧!”张洪周摆摆手,一脸不爽道:“等你们来,坟头草都三米高了。速度还没我们快。”
医生嘴角一抽,心想“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坐在门口,当然比我快啊!”
“怎么说话呢!跟医生道歉。”周东来训斥道。
张洪周鼻孔出气:“对不起。”
对于张洪周的不理解,医生也没办法,说道:“没事,我们先走了,还有其他病人等着我们。”
“慢走,辛苦了。”周东来把医生送出门口。
转头才教训张洪周:“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我知道你紧张白枫。但是人在外,要注意自己说话的方式,带有情绪不仅仅帮不上忙,还容易招人讨厌。”
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在外,能有一个真心待你的长辈,聪明人懂得珍惜。
张洪周不傻,虚心点头称是。
白枫摸摸徐莺莺的秀发,可惜双手缠上厚厚的绷带,无法感受她秀发的柔顺。
对两人道:“组长,是你们送我来医院吗?”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挡下炮弹的瞬间。
即使他现在的身体的素质,想以人力顶下一枚坦克炮弹,还是过于幻想。
那恐怖的冲击力,五脏六腑全部移位,双手更是有种被大货车撞到的感觉,是人难于承受的。
“是啊!我跟老大背你出来的。幸亏有你挡住炮弹,不然我们也背不了你出来。”
张洪周说得可是大实话,照那一枚炮弹的轨迹,若不是白枫挡住,三人恐怕无法在一起聊天了。
“只是兄弟你的手,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白枫闻言,看向自己满是绷带的双手。
皱起眉头,手臂的肌肉抖动,他在尝试活动手指。
可以,能动。
虽然每次一动,都像有无数针扎手,剧痛难忍,但他能感受到每一根手指头。
“不能乱动,医生说你的手骨折严重,需要静养,最迟也要两天才能尝试活动。”徐莺莺见白枫样子。
就知道他尝试动着手指,抓住他的手,劝道。
“是啊!医生看到你的手都吓一跳,不要动它。”周东来道。
张洪周摸摸刚刚长出来的胡子:“你都不知道医生看到你的手时,惊讶的表情,居然问我。”
“这兄弟是让自己的手去跳楼了吗?居然碎成这样。”
“我跟他说,你是因为挡住一枚坦克数炮弹时,他表情真是搞笑,就像在问我。”
“你当我是傻子?还坦克炮弹,你为啥不说是原子弹呢!”
当时,白枫也没有多想,情况紧急,看到炮弹飞来,只好想到什么做什么?
如今回想,一阵后怕。
“那个猴子呢?”他问道。
听到猴子,周东来神情严肃起来:“我们先离开了,并没有亲眼看到。据说,来了一架黑色飞机,上面跳下一个人,把猴子打跑了。”
白枫闻言,眉头皱起。
他想过无法可能,就是没有料到居然是人打跑的。
人真的做到这一点吗?
弥猴在战场之中,杀人如切瓜凶猛模样,他可是历历在目,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