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来和白枫火速赶到胡悔家中。
白枫转动门把发现门已锁死,于是臂膀抵在门上,猛然发力。
年久失修的锁扣在他力量面前不堪一击,只用两成力度便轻松打开。
房内胡悔坐在他的母亲面前,轻柔喂她吃药。
两人的到来让胡母稍稍一惊,随后恢复如常。
而胡悔没有回头背对两人,眼未见心却知,道:“你们来了,先坐一会,我跟她说几句就跟你们走。”
白枫和周东来目视冷静异常的胡悔,挡在门前没坐下。
心想:“他的语气好像知道我们会来,难道凶手真的是他,为什么?”
“妈。”胡悔拿起胡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着。
声音疲惫道:“我好累,真的好累。”
胡母温柔的目光看着憔悴胡悔,失去知觉的手掌似乎真能感到他的疲惫,柔声道:“妈知道的,累了就休息吧!不要强求自己。”
胡悔把脸埋在她的手上,喃喃道:“对不起,令你失望了。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说罢,他放下母亲的手,细心盖好被子。
转头,麻木的双眼盯着两人道:“走吧。”
胡母一言不发盯着儿子背景,眼角流下眼泪。
关好门,胡悔伸出双手。
周东来看他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但由此至终他都是那副死水不澜的样子。
银扣锁手,三人在去往警车时。
沉默的胡悔望向某个方向,突然开口:“周警官,你觉得我们活着的意义在那里。明明同样是人,为什么我的命运会如此坎坷。”
周东来跟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的欢声笑语的家庭,有谈笑风生的朋友,有相拥而靠的情侣,有闲情逸致的独人....
胡悔想不明白,明明同为人,却不能像他们一样地活着,为什么难道他们只是看似一样吗?
人真的注定一说吗?我们的一出生便注定往后的一切了吗?
他希望有人告诉他答案。
周东来沉思一会,抬头道:“我不知别人的活着的意义,但我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为了妻子和女儿,我愿意负荆前行。”
白枫一听想起那位神秘邓伯所说的话:“只是希望你回首而望,那里有你坚持的理由,为了他们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为了身后之人而战吗?”白枫喃喃自语。
声音虽小,其余人听得分明。
胡悔若有所思,忽然笑道:“我也有身后之人,看来是我懦弱了。”
周东来不接话,因为他明白,未经人苦的道理。
胡悔带回警局,张洪周拿出新发现的证据,那是一张图片。
上面是一个把自己打包十分严实的黑衣人。
这是从光头男那里取来的。
张洪周回警局后,当天便调取白毛小子的案底,发现他并无大过,全是一些小问题。
只是小组一致认为不能轻易放过白毛,于是要求光头男帮助调查人件器官贩卖事情。
张洪周把介路生和胡悔的照片和声道发给光头男,让他们辩认。
而他们的回复是无论身形还是声音,胡悔都十分符合黑衣人的特证。
所以周东来收到信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抓捕胡悔。
之前因为没有找到证据,又想到胡悔母亲的状况,胡悔被暂时释放。
现在回想一阵后怕,如果胡悔不顾亲情独自一人潜逃的话,之后会是一场大麻烦。
“这是你吗?”张洪周指着照片问道。
胡悔看一眼回道:“是。”
“是你杀了陈榣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