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廷在看陈怀毅系好安全带以后,就收回目光,无意中注意到陈怀毅左肩的衣服打湿的痕迹比右肩更重。
“小糖?”陈怀毅困惑沈云廷怎么还不发车。
沈云廷扣在方向盘的手不禁扣紧。才踩下油门,熟门熟路地开出去。
他没有主动开口,倒是陈怀毅在说“我今天跟我的朋友一起吃饭了,那家烧烤店味道确实不错,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呀……”
道路上的车辆很少,开的一路通畅,很快就到了小区,一起上了电梯。
沈云廷进了出租房,陈怀毅才回了自家。
沈云廷打开与陈怀毅的聊天记录,果真有几条新的消息,他因工作手机经常静音忘记打开,没有察觉到。
陈很烦我去买伞了。
陈很烦雨现在还小,要是你有事,可以先走。
过了几分钟的消息
陈很烦你走了吗?我买到伞了。
陈很烦雨变大了,你没走的话,我来接你呀。
沈云廷心微跳,按灭了手机,进了浴室洗了个澡,热水从喷水器散出,从头淋过了腹肌,再到了脚底。
蜿蜒的水流滑过了背部,一条淡化的长疤横在其上,还有零散的疤迹。
沈云廷用毛巾擦身体,经过那些痕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把水滴擦净。
到家的女生已经在群里发消息表明已到家了,沈云廷才歇下。
没想陈怀毅的话一语成谶,第二天起来,他便感冒了,流了鼻涕,嗓音沙哑,有点难受。
出租房里,他没备感冒药,从小到大,不怎么感冒。这下好了,没药可用。
沈云廷出了门,要去公司,才想起,今天自己的车牌限号,稍叹口气。
恰巧,陈怀毅把门打开了,“小糖,你去公司吗?我打了出租车,我们一起吧。”
“我可以……开车去的。”照陈怀毅的话,怎会有一种他知道自己要打出租车的感觉,沈云廷试道。
“你的车牌,今天不是限号吗?”陈怀毅嘴快,收不回话,按说他怎么知道会知道沈云廷的车今天限号,还不是他看过一遍那车牌号记下。
“你的第六感一如既往的准。”沈云廷面无表情。
“那我们……一起去吧?”陈怀毅笑开,“好不好嘛?好不……”
沈云廷忍受不了这陈·复读机·怀毅,“嗯”了一声。
陈怀毅就开心地拉住了他,往电梯带,两人就等在了小区门口。
对着晨风,沈云廷打了个喷嚏,一直关注他的陈怀毅注意到。
“小糖,你感冒了?”陈怀毅把时时备在身上的纸巾拿出,递了过去,“你是不是……昨天没擦干头发?”
前面的语气有点大,却生硬地转折,语气变弱,若是之前的陈怀毅就会这样说“你是不是傻,自己的身体都不会照顾。”
沈云廷攥紧了那张纸巾,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下去?因为这句话,陈怀毅在他受伤或生病的时候,就会这么说。
语气冲冲的,活像人家欠了他八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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