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顾明珠的语气重了几分,一双凤眼直视着燕璟城,字字句句都像在质问。
“凭什么连我配合着取悦你,都像是在求着你施舍?我顾明珠是名声差,可就算我再人尽可夫,也不是你这样羞辱我的理由!”
女人泪眼婆娑,像是有着说不尽的委屈。
燕璟城的视线掠过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目光幽深,淬着抹寒意。
他不是看不出,这女人有做戏的成份。
可偏偏他也清楚,她说的这些,却又每一句都是实话,而这也正是这个女人的高明之处。
燕璟城烦闷的拧起眉头。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没缘由的便总是想欺负她。
看到生气、看她阳奉阴违、看她不安、看她恨他到牙痒……
无聊而幼稚。
偏生,他好像总是会乐在其中。
燕璟城放开她,点了支烟,目光暗沉。
他想,也许是因为她太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太像一株顽强生长的罂粟,以至于让人总是忍不住升起磋磨和掠夺的,总想着看一看她,是不是真的永远也不会被这个世界所打倒。
他知道,她不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清楚,她的眼泪她的控诉才更像是一场演技高超的表演。
毕竟,一个无畏艰险、从不低头的女人,大抵早就习惯了早就把所有的委屈和苦楚都往心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