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求过人也低过头。
当年他们这些人在冷寒枭手下的手里混日子的时候，早就把尊严放在了脚下踩。
为了活着，什么尊严、骨气都是狗屁，甚至连忠义、道德也早就被肆意践踏。
没人知道自己的良心还剩多少，也没人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
只是不可否认，他不想她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大概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心爱的女人看见自己跪下求人的样子。
不过大约她是要生气了，回去不知道要哄上多久才好……
向伯臣这会也并不好过，对上男人阴冷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倒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别看这男人跪着…可那气势哪有半点求人的模样，他笔直的跪在那，却像是睥睨众生的王，姿态桀骜，满身都是打不断的傲骨和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
＊
顾明珠被陈青半拖半拽回房间时，泪眼模糊，氤氲的视线只看到他俯身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只是房间内铺着厚厚的地毯，没有发出声响。
来不及再看更多，视线便进入了死角。
顾明珠垂下眸子，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泪痕……
王八蛋，回家她就离婚！
陈青沉默着没做声，守在沙发旁，手臂上也在刚刚的拉扯中，被顾明珠抓出了几道血痕。
而这会，向伯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恨不得也给燕璟城跪下，对磕一个响头，让他赶紧起来。
但他心里也清楚，今天这事怕是玩大发了，恐怕没那么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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