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至于的!”安顺摇着头,握紧了姬宁的手,生怕这人平白将自己性命送了出去。
可看着那副逐渐静如死水的面容,他明白,姬宁已经决定好为了那个人在所不惜了。
回到床畔时,床上的男人仍旧在熟睡着。酒气消散,他的呼吸也变得绵长沉稳。
姬宁将闻漓送他的玉佩拿出来看,好一会儿过去,他突然痴痴笑了。
最起码这个人现在是爱他的,那以后不论如何,应该也不会有遗憾了。
身上单薄的衣裳顺着肌肤滑落,姬宁躺回了床上,直接窜到了闻漓的怀里,让这个人在不自觉间抱紧了他。
他把脸埋在闻漓的胸口,闭上眼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也让自己慢慢陷入了漫长沉醉的梦里。
梦中他和闻漓就住在安静闲适的却乌山小院里,他的小柒从来没有离开过,而他也没有走出过漠北,两个人在那里相伴十余载,那个带着倔强模样的少年日复一日把他捧到手心里,许诺要和他做结发夫妻,永世不离。
“小柒……”
姬宁再醒过来的时候,闻漓正抓着他的手给他用帕子擦拭。
他身上仍旧未着寸缕,可这个人已经将衣服规规整整穿好了,一副假正经的样子看了他一会儿,却又忍不住笑出来。
“陛下笑什么?”
“不知道啊。”闻漓说:“但是看你这样乖,我就高兴。”
“陛下当臣是三岁小孩子么?”
姬宁也笑着坐起了身,准备去拿里衣穿上时,又被闻漓拉了回去,“脖子还没擦呢,急什么?”
看着那布巾在自己胸口胡乱一通游走,最后又准备往被子里滑,姬宁赶紧按住了闻漓,对上这人,无奈问了句:“臣猜,陛下已经给臣擦过了,对吧?”
不仅擦过,闻漓还擦了两遍,现在是第三遍。
“腿还痛不痛?”闻漓假装没听懂姬宁问什么,又开始献殷勤:“昨晚自己涂的药?怎么不叫我?”
“不疼了,看陛下睡得熟就不想吵醒你,我……”姬宁刚要继续往下说,闻漓的手便探进被子在他腿上摸了摸。
“那为夫再帮你涂一次药?”
“不,已经不疼了。”
姬宁想躲闪开闻漓的手,奈何面前的男人像昨晚没尝够滋味一般,同他闹了起来,还捏着他的腰往下按不让他起身。
“陛下,陛下。”
被弄得浑身发痒,姬宁没了招,直接倒在闻漓怀里问他:“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你啊。”
男人答着话,手在自己心上人屁股上拍了拍,将人弄得彻底不好意思。
姬宁只得亲着他的下巴求他:“饶了臣吧。”
闻漓这才算满意,亲自去拿了衣服来给姬宁穿上,然后似个闺阁女子般臭美,拉着自己的宠妃到妆台前,让他给自己束冠盘发。
起身后,又张开了手,让姬宁给他一点点整理衣袍。
待到将腰带给拨正的时候,姬宁没见到自己送的那块玉牌,遂问了句:“臣送陛下的那个呢?”
“在床头。”
姬宁转身去将白玉色的玉牌和碧绿色的玉佩都拿了来,终于不再纠结于闻漓喜欢带着显摆这一点,亲自给他带在了腰侧。
“愿意给我带了?”闻漓问。
姬宁点着头答道:“只要陛下高兴就行。”
正当姬宁要将玉佩佩戴在腰间时,闻漓将他手里的物件拿了过去,躬身道:“为夫给宁儿带。”
两人将衣冠正好,又去外间用了早膳,身为皇帝的闻漓也准备要去御书房处理公务。
在他转身时,姬宁抓紧了安顺的手,强撑起来的镇定坚强就快要支撑不住时,闻漓一个转身,吓得他直接愣了神。
没有人知道皇帝这般折返是要做什么,直到他回到姬宁身边将他抱紧了。
闻漓用只有怀中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