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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这里边该不会有你的事儿吧?”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的李副厂长满是怀疑的问道,然后也不等王秀军解释,又继续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我跟你说啊,秀军,那娄半城的女儿,你要只是图个新鲜,跟人玩玩呢也就算了,可绝对不能太出格落了人把柄,更不能把人给娶回家里啊!”
“为什么啊?”王秀军问道。
“唉,这个!”二姐夫起身,先是观望了一下走廊,又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然后走到王秀军身边,小声解释道“你要看看现在的形式,别忘了,阶级斗争的纲领在去年就已经定下来了,酝酿发酵了一整年,很多矛盾都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有些事情,也差不多到了发力的时候了,你没发现最近大街上进行各种‘活动’的人忽然多起来了?往年大冷天的哪有这个啊,看着吧,这才只是个开始,到时候绝对是山崩地裂!”
“有那么严重么?”没想到二姐夫的嗅觉这么敏锐的王秀军明知故问道。
“只会比这更严重!”二姐夫一脸严肃的沉吟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上次去开会的时候,有领导给透了下口风,知道咱最上面那位说什么了么?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连咱那位斗天斗地的老人家都这么感叹了,就知道现在的形式有不容乐观了!”
“可这跟娄家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运动起来,也应该是拿那些不听话的开刀,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也波及不到他们这些最早积极参与合营的吧?”王秀军有些好奇的问道,他当然知道未来的形式,只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很多事情,都只是道听途说或者来自于地摊文学,因而更想听听身处这个时代的二姐夫的见解。
“听话不听话的有区别么?别忘了咱斗争的谁?斗争的是整个资产阶级啊!娄家是什么身份,大资本家啊!就是咱们斗争的目标!再说了,你以为这些资本家是真的听话?只是形势让他们不得不听话!搞资本的天性就是要喝血吃肉的!”二姐夫很是冠冕堂皇的说出了一番大道理。
“咳咳!姐夫,咱这又不是开会!”有些听不下去的王秀军轻咳了两下提醒道,自己姐夫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这种用到会议上的内容,根本就没什么可参考性。
“你啊,还是太年轻,无论什么时候,大方向总是要定好的!这样才能站住大义,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二姐夫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向王秀军教导了一句。
“是是是,姐夫,您还是接着说说娄家的事吧!”王秀军催促道。
“娄家,呵呵,虽说他们娄家这几年低调了不少,那楼半城也挺有些城府的,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工人,可要我说还是太保守了,就他们家那资产这么显眼,那么大的目标,绝对是站在风尖浪口上的,别的不说,就那每年从厂里拿走的几十上百万的分红,搁谁谁不眼红?”二姐夫也没继续拐弯抹角了,撇了撇嘴直接有些讥讽的说出了原因,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对娄家的鄙夷。
“姐夫,您这意思,难道娄家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王秀军有些疑惑地问道,毕竟二姐夫总不会无的放矢的说出之前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