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当年有个太监在外磋磨死了个清白姑娘,被人告到堂上。
先帝得知后,只是关了太监几个月,让他赔点钱给那姑娘家人,此事便结了。
只因那太监打小伺候他,心里舍不得罚。
花云舒继续道“听闻当年崔贵妃盛宠,泽王兄出生后,父皇以“元”字为他起名,与中宫所出的大皇兄一般待,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秀念点头,当年先皇后便是因此恨崔贵妃恨得要死,连带看其子女也不顺眼,常常刁难,这也使得后来帝后离心。
“可当年大皇兄被废处死后,父皇最先考虑的继承人是二皇兄。若父皇真对泽王兄的血统无疑,为何不立出身高贵的泽王兄?”
花云舒认真地看着秀念“当年夺嫡,父皇可是直至最后,都没有立泽王兄为储君的意思。”
秀念忽觉寒毛耸立“您是说……”
花云舒垂下蝶翼般的睫毛“本宫不确定。只是想,当年崔贵妃在冷宫离世时,会否对他们讲过真相?若真如母妃所说,那皇姐……”
“往回遇刺,皇姐都会大加调查,回回有多少人家因此无辜落难?连上回中秋宴遇刺也让人调查了许久。可这回,只寻人,未有其他所为。”
秀念忙说“当初您被刺客掳走,奴婢被打晕。东厂疑心奴婢要上刑审问,结果被皇上口谕拦下,还叫太医来照顾奴婢。”
“皇姐一向多疑薄情,她不疑你还救你,合理吗?”花云舒道。
秀念被点醒“没错。奴婢身份低贱,皇上怎会将奴婢放在心上,还特意照顾?若对奴婢大加刑讯,倒还合情理些……可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云舒轻叹口气,摇摇头“这也是本宫想不通的地方。本宫亦想不通,她为何要亲自来救本宫……”
两人沉默许久,秀念道“事反常必有妖,殿下日后怕是要多加小心了。”
“可本宫只是公主……”
“她也是公主呀!”秀念瞄眼窗外,压低声音道“如今几位长公主,只有您的母家最为尊贵,在朝中最为活跃。皇上所思阴诡难测,说不准,她觉得所有花家血脉都是她的敌人!”
“本宫从无她那般的野望……为一己之欲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天下所弃。”花云舒喃喃道。
秀念抚上她的肩膀,安抚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入夜后,处理好外部事宜的绪正前来拜见花素律。
“经审讯,这群刺客是废太子的暗卫。皇上,是否要继续调查下去?”
花素律胸前阵阵闷痛,脸色不太好看跪俯在地的绪正,手指敲哒着被子面回忆这里的剧情……
原著中女帝为此大兴牢狱酷刑,生出许多冤狱,使官员百姓怨怼加重。最终调查的结果,也是废太子的暗卫。
如今结果已出,也没必要再搞事找骂吧?
瞄眼绪正……
要什么都不做,又不太符合原身性情。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带恶人突然佛系定是会让人生疑。
指头敲被面的频率越来越快,花素律权衡一阵,垮脸冷声“马上要选秀了,你照常查,不要闹太大动静。”
“是。”绪正闷声应下。
花素律见好像糊弄过去,想了想道“外面许多人对朕选秀有意见?”
“是。朝中许多人对此事不满,面上不敢言语,都在私下议论。”
花素律双手攥拳,瞄着他,冷道“抓个出来。但记得,他们不能是因选秀被查……这个深浅,你可明白?”
绪正抬起头,狭长的蛇眸对上花素律冷睥向他的眸光。
他抿下唇,叩头道“皇上放心,臣必将此事做得漂亮,面上不会叫人挑出毛病。”
原著中绪正作为反派,大多时候会败给男女主,再加上之前交给绪正打击文官的事,如石落泥潭,连点涟漪都没激起来。
搞得花素律怀疑起他的办事能力……
花素律睥着他“最好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