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瞧不上她们这些卖皮肉的,但又被这小丫头妩媚风骚的身段勾得痒痒。
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嘴上却不阴不阳、恶声恶气道“你管作甚?只拿衣裳来就是!”
“哥哥,不是奴家不拿~”婢子掩唇轻笑“这儿是会客的地方。你说人来人往,谁要不小心进来,撞见姜爷赤身**的换衣裳……往后在这雍都城里,姜爷的颜面往哪儿放?”
婢子晃着腰上来,像要帮搭把手般伸出两条纤细的藕臂“哥哥你无所谓,但招待不周,我家老爷要怪罪奴家的~还是奴家带姜爷到后头换好衣裳再过来,也不差这一时半晌不是?”
小厮听着是这个道理,但看姜家辉现在浑浑噩噩的模样,恐他无知无觉地会说出去什么,再被婢子听见记在心里,实不大妥当。
抬手推开那染着艳红色指甲的白胳膊,趁机摸了一把不说,还要鄙夷道“不需要麻烦你。只讲到何处换方便,我扶我家爷过去,你去拿衣服来就好!”
婢子没强求。
红唇含笑,胳膊似弱柳扶风般指了下她过来时的方向“出了后堂,顺着廊下往右走,有人指给你更衣的屋子。”
小厮瞧了一眼,架起姜家辉往过去,再没理她一眼……
婢子抱着手臂,望着他俩背影消失在后堂的镂空屏风后。
抹过脸,风流多情的狐眼中露出轻蔑,翻了个白眼,低念句“嗤,乡巴佬……”
言罢,她似想起什么,乌黑的眼珠溜溜转了两圈。末了哼着勾了丝笑,再度扭起腰,俏步离开……
明亮宽阔的朝堂上,花素律面无表情地坐在上头。
小腹丝丝的泛着凉意,身上厚重的朝服又捂得发热。她一阵阵冒汗,自己都不知道冒的到底是冷汗,还单纯因为热的……
太监上朝前被招呼过,知道皇帝身体不适,于是一甩拂尘,高唱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朝臣们纷纷上奏,花素律拿着奏折,虽有不适,但还算有精神衡量裁定。
议过小事,花素律掂量着要退朝。
她被痛经所累,现下腰酸腹痛,小腹两侧顺着向上也坠痛得厉害,还有轻微痉挛的感觉。经期第二天开始,胸又开始胀痛,扯得腋下都在隐隐作痛。
更要命的,还是下头……
花素律真担心早朝时间过长,月事带鸡肋的吸收能力扛不住!
她面无表情地在内心不断祈祷,希望众位大臣放过她。可惜天不遂人愿,下方惠文涛挺身而出……
“启禀皇上,裁兵一事久久未有决断,臣有一议上表,望皇上允准!”
这一言犹如惊堂雷,炸响全场。
先前在太庙时,皇上已经承诺过不会裁军、缩减军费。
众人长久不提起,就是希望这事到此为止。打算冷处理到忘记,然后当做无事发生。没想有惠文涛这么个“老实人”,还琢磨这事呢!
花素律表情复杂地看着惠文涛……
如果是平时提起,花素律一定暗暗振奋。
但现在特殊情况,花素律是一边高兴这件事提上日程,一边又担心自己特殊情况。
别一会儿事议得痛快,她这件耗费人力物力而成的衣服,再被血染废了……
可事已经耽搁很久,花素律不好说“你闭嘴,押后再议。”,只能抬下手,示意惠文涛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