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对头,怼自己的另一个对头,原来是件这么快乐的事!
只是在朝堂上她还要维持形象,不好ooc原主性格,忍得实在辛苦。
都快憋出心肌炎了……
终于憋回去了,花素律用力深呼吸一下,放松两颊咬得绷紧的肌肉,对下头冲江若谷横眉怒目的姜贺肃声道“镇关王,回到队伍里去,不要干扰,让摄政王将事情原委讲完。”
姜贺用恶毒的目光飞快地扫了眼花素律,随后又瞪了江若谷几眼。
他用极低的声音嘟囔了句“下三流东西。”才不情不愿地回到队伍里。
姜贺那句话说的声音非常之低,花素律离得远是听不见的。
但距离近的江若谷听得清清楚楚。
他也非常清楚,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因为他没有高贵的血统家族,是平民出身。
江若谷阴鸷地瞥了姜贺的背影一眼,然而下一瞬便收回目光,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般,一如往日冷酷平静。
“此案无论以法论之,以情论之,都不足以称之为案。”江若谷垂眸,淡然回答花素律“因为这件事,不过,是夫妇争吵时,失手所致。”
众人都对他这种说法生疑。
在疑问声中,江若谷继续讲述事情原委。
“当日张大夫长子,张中孚回房后与妻子拌嘴产生争吵,过程打了张宋氏一耳光。张宋氏恼怒辱骂之,张中孚闻之愤怒,拿起手边的物件随手丢出。那壶热水,只是其中之一。”
“张中孚并非刻意用热水浇妻子,更非刻意殴打。而是妻子在讥讽下恼怒所致。另外,张宋氏没有面目全非,其被滚水烫伤分别在颈侧、肩、臂、手、腿。面部无明显伤痕。”
江若谷对花素律行礼“臣已询问过张宋氏的想法,她自觉失了妇德,于心有愧,不打算告丈夫家暴之罪。皇上,以上为事情经过。”
听江若谷说完,花素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稳一大半。
但还没等她这个最高领导发表言论,那不开眼的又抢话……
“真是叫人听不下去!”姜贺急头白脸,突着眼球斥喝道“你说不是刻意就不刻意?你说不告就不告?”
这么想的不止姜贺,场上其余官员,无论是否与姜贺为伍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想法。
江若谷早就料到,半点不惧“本王知道必然会有人如此想,特将三位主要涉事人请到。”
他对花素律再度行礼“涉事人现在行宫外等候传见问话。”
倒是让人意外,花素律没想到江若谷竟然把人弄来了……不说张宋氏伤了吗?
大热天的,烫伤还来回折腾,万一发炎化脓该怎么好?
姜贺那帮人也是意外了几分。
他们大抵也知道,江若谷敢将人弄来必然是有底气,但事已至此,他们总不能说不干这事了。
这群人都不是傻子,不是知道输还要做。
他们想的是,现在要是直说“不必不必”了,那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没存好屁?
要是继续坚持下去,怎么也能混个“急义”的名声。
至少,不会落得让人非议的程度。
说他们心虚,实则花素律比他们还虚!
这一回,她可不那么想问话。这件事,现下能越简单结束越好……
张庭办的事,张家人未必不知晓。
万一露了出去,花素律可真是白折腾这么久了!
然下头还有一帮她的大冤家们在呐!
哪儿能如了她的意?
在自吹自擂的吵嚷声中,花素律偷着瞄了眼张庭,看他一脸平静,还回了她个眼神。
花素律双眼一亮,品味出一番味道。
了然安心地准了江若谷要传张中孚、张宋氏、张风山的请求。
一声声高唱传到宫殿外头,好似山间回音一般,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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