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金苗苗想了想,“至少在御先殿宴请自己的党羽这种事,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又如何?”金菁一摊手,“太师是太子的外祖父,太师的门生也好、爪牙也好、亲信的官员也罢,按照辈分来说,都是太子的叔叔、伯伯,还有表弟、表哥什么的,沾亲带故的,你觉得太子那么小的年纪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况且,我不认为太师敢以自己的名义举办宴会,大概就是要假借太子之名去做这些事情的。”
“嗯!”宁王殿下轻轻敲了敲桌子,“确实是太子之名,而且还是太子派自己的大内侍亲自去各府邸送的请柬。”他冷笑了一声,“所以,这个宴会名义上是太子办的,但太子和前朝的皇帝却没有参加,从始至终,也只有太师和他的门生们。”
“怪不得前朝那么不堪,有这样懦弱的监国太子和皇帝,能有个好才怪呢!”
“妹妹,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什么意思?”金苗苗微微一皱眉,“你的意思是说,前朝的皇帝和太子是寄人篱下吗?可那不是皇宫吗?他们为什么要仰人鼻息而生活呢?”
“因为命脉攥在别人的手里啊,我的傻妹妹。”金菁无奈的摇摇头,“制药、诊病、打仗都是一把好手,怎么到了探究人心,就一窍不通了?太师名义上是辅政,其实早已将朝堂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与其说前朝的皇帝和太子是仰仗他,不如说他们是被太师圈禁在皇宫里,变成了太师可以随意拿捏的人质。”
“这就是典型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沈茶轻轻地叹了口气,“之前还以为太师是尸位素餐,但现在一看,野心很大啊,他是那个真正想要改朝换代的人。如果不是各地战火纷飞,恐怕他就要得逞了。到时候,前朝的皇帝、年幼的太子都会死在他的手里。”
“果然在这种人眼里,那把椅子的魅力高于一切。”金苗苗一脸的嫌弃,“还是人家的外祖父呢,这么没有人性!”她看看宁王殿下,又看看沈昊林,“后来呢?这个足够千刀万剐的家伙是个什么下场?”
“沈家的老祖宗带着大夏的军队重新打回西京城,进了皇宫之后,就开始满城抓捕大师和他的党羽,党羽爪了不受,但太师本人却没有见到,后来经过拷问才知道,早在大夏的军队进程前三天的晚上,太师就带着自己的亲信和最宠爱的小妾跑了。”
“跑了?”金苗苗撇撇嘴,“那他的家眷呢?”
“丢在了西京城,任其自生自灭。”宁王殿下叹了口气,“不过,这老家伙也没落得一个好儿,听说跑出去没多远,就遇上了一股流匪,不止抢了财物,还真的被千刀万剐了。”他看看沈昊林,“是吧?”
沈昊林点了点头,说道,“父亲说,老祖宗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手刃仇敌。”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宁王殿下笑笑,“不值当为这种人渣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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