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只是大氏族,很多普通百姓、商贾大家也是信的,而且很多都很狂热。只不过,我家没什么人信,我父亲情况最不好的时候,我母亲也没有信这个。我也问过,母亲说不过就是自我安慰,对病人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令堂在这方面还是很理智的,确实是对病人起不到任何帮助。”
“不过,族中有很多人是信的,族长啊、长老啊,一些比较富裕的人家,都是相信的。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但这个就是看自己了,族长和那些相信的长老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区别对待。只是……”
“只是你惊讶宁昌国这样的文坛宗师,从小就远离家族,也会信这个,是不是?”看到宁橙点头,金菁笑了笑,“这其实并不算什么,众所周知,青莲教最昌盛的时候,几乎整个大夏都是信徒。”他摆摆手,“不说这个,我是想说,宁昌年虽然名义上是宁昌国的弟弟,但实际上跟宁昌国半点关系都没有,宁昌国谋逆的那些事儿,怕是不会跟宁昌年说的,更不可能让宁昌年沾染半分,这个宁昌年又是怎么知道宁昌国谋反的事情?”
“大人们的疑问,亦是学生的疑问,但这些就不是学生能知道的。”宁橙叹了口气,“学生只是在感慨,宁昌国费尽心血培养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把弟弟培养成才,没想到却被弟弟在背后捅了一刀。”
“用心培养?”
“是的,用心培养。”宁橙看了看提问的沉茶,“这件事说来话长,各位大人听我慢慢说来。”
“给他一杯茶,让他喝完了再慢慢说。”
影十七朝着守卫一招手,守卫拿了一个水囊到了宁橙的跟前,看着宁橙咕都咕都的喝了小半袋,确定他不喝了,才把水囊拿走,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宁橙向金菁等人道了谢,缓了缓神,开始讲宁氏兄弟的故事。
“关于宁昌年的事情,我不能保证可以说的很全面,但我可以说的都是我知道的,有兄长跟我说的,也有后来族长给我们念的宁昌国的信,宁昌国在晚年时期的信里,写宁昌年的事情还是挺多的,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还是赞赏有加的。”
“赞赏有加?”
“是的。”宁橙想了想,“宁昌国送回晁州的最后一封信里面,还夸赞了宁昌年,说他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没想到,一个多月之后,我们收到的就是西京宁府老太爷被控谋逆、整个宁府被抄家的消息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我替宁昌国不值的原因,是觉得他亲手养大了一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