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前途啊,你也知道,最近因为矿产整合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愈彦继续有心无心的说道,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思聊天了,一心只想着杨怡的事。
杨俊耸了耸肩膀,“老大,还能有事难住你,我相信你!”
愈彦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老四,你可听说过《山鲁实况》?”
杨俊撇了撇嘴,“老大,你没搞错吧,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啥的,省委的机关刊物,我怎么会不知道”
愈彦来了兴趣,“那你能在上面发表文章吗?”问完之后愈彦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白痴,接着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杨俊听出了愈彦的意思,“老大,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怎么,你别告诉你能在上面发表论文”愈彦此时心里还真有些期待。
杨俊嘿嘿一笑,“不能!”
愈彦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滚!”
“老大,干嘛,你怎么突然想在上面发表文章了”杨俊好奇的问道。
“也不是我,是书记可能要在上面发表文章”愈彦也不瞒他。
杨俊神秘一笑,“老大,我倒可以给你推荐一人,并且这个人只有你才有面子说动!”
愈彦纳闷,心里不解,“怎么说?”
“老大你还记得你的忘年交,罗教授!”杨俊继续吊着愈彦的胃口。
“废话!”一说完,愈彦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是说?”
此时他看到杨俊正冲着他玩味的笑着。
说到罗教授与愈彦当年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那时,说他们是师生,却不像师生,而是像一对无有尊卑的忘年交,尤其是在棋盘上厮杀时,更是形同兄弟、朋友。
愈彦刚入山鲁大学读书时,罗教授是哲学系系著名的教授。师生不在一系,自然交道不多,相互也无缘认识。到大一第一学期结束,学校组织新年文体比赛,愈彦与罗教授双双杀入象棋决赛,这才开始相熟。
小时候,村里有两个从城里下放的知青,闲来无事经常喜欢下象棋,愈彦在旁边看得多了,渐渐熟悉了楚河汉界上的诀窍,有时还上阵和他们比试一番。
后来在安泰市读高中,平时寄宿学校,学习非常紧张,课余生活也相当寂寞,愈彦就喜欢找些棋谱研究残局一类。恰好当时学校里有一名烧饭的工友是个象棋迷,经常带副象棋在公园、文化馆等处找人切磋,带有某种挑衅性质,顺便也挣几个小钱。
愈彦通过实战与书本研磨,本来也已经有了些棋艺,可是初和工友对弈,却常常被杀得落花流水。这一来,反而激起他无限兴趣与斗志,只要有了空闲,他就悄悄找到工友宿舍,两人摆开棋盘开战。
渐渐地,愈彦发现,工友的棋路竟然与任何一本棋谱都不相同,下得既无固定套路,也不大讲究章法,却是凶狠、狡猾,常常杀你个措手不及。高中两年,愈彦通过和工友频繁过招,象棋水平大为长进,最后竟要让工友一炮或一车,对罗才能和他打个平手。
罗教授与愈彦的冠亚军大战,断断续续杀了将近一个星期,最后才分出伯仲,罗教授只是略微占优,而且还有人说是愈彦暗中放水所致。
这样的结果,却让一向自视在山鲁大学无敌天下的罗教授大为光火。此后一段时间,每天晚饭之后,或是星期天、节假日,罗教授便一手端只淄学陶瓷做的茶杯,一手捧着棋盘、棋子,嘴里叨根永不熄灭的劣质卷烟,找上学生宿舍,誓与愈彦比高低。
也有时,师生俩干脆就在校园某人多处摆开战场。往往一盘棋摆开不久,周围总会被看客簇拥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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