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成沒好气地说道今晚上他可也憋足了气堂堂县建委主任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被人家端足了架子这种遭遇在龙成而言也是破天荒头一遭更憋气的是对方丝毫也不领情完全沒有一句实底
要不是为了任声他用得着去受这个气
他龙成可沒得罪愈彦
“怎么就怪我哥了”
米广静很不乐意地说道不过有点底气不足任明星串通程萍诬陷愈彦那事米广静也是清楚的任声不打这个坏主意就不会搞到今天如此被动的地步以前干了很多回次次大获全胜不料这一回踢到了铁板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二哥还在端架子这是求人他出个面给人家愈彦说几句好话会死啊”
龙成的语气很不客气
实话说他不但看不上米广静也看不上任声龙成好歹算是个读书人出身任声做到了县委副书记流氓气息不改龙成就觉得他太沒有水平
但这句话也说明龙成是个一切向前看的人任明星那个事已经出了说多了沒用你不能把时间退回去让这事不发生但现在要求和了任声还在端架子龙成就不爽
“哎你怎么回事这么说我哥沒有他能有你的今天”
米广静也不是好惹的立马站起身來狠狠瞪着龙成怒气冲冲地说道
“嗤”
龙成从鼻孔里发出一个不屑的声音算是回答现在龙成还真有点后悔当初娶米广静了沒有任声凭他龙成的本事也一样混得不比今天差
这种心态倒是成功人士经常会有的总是不自觉地拿今天的成功套到以前刚开始奋斗的日子里去觉得自己天生睿智英明神武不管有沒有人帮助都是肯定会成功的再说了沒有任声肯定也会有张声王声出现桃城县的能人不止任声一个
龙成这种态度将米广静气得够呛双手抱胸在客厅里來回踱步嘴里喋喋不休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老任家如何帮助龙成反正沒有老任家龙成就是一堆烂泥巴压根扶不上墙
这种言辞龙成听了十几年耳朵里老早起茧子了平日里也不当回事全然的听而不闻今天听起來怎么就格外刺耳呢
“好啊你们任家厉害那这事你们自己去搞好别再來烦我”
龙成猛地从沙发里坐了起來虎着脸朝米广静吼了一声
米广静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尖声说道:“给你一根鸡毛你还真当令箭了我哥让你去跟那个愈彦喝杯酒那是看得起你觉得你还有点用你以为沒有你还能翻天了老任家还活不下去了愈彦有什么了不起的充其量就是小五子在牢里多呆几天有什么大不了”
龙成冷笑连连只觉得这个女人不但丑陋无比而且其蠢无比
“好好知道你们任家有本事那就行了关我屁事啊任声任继明做了多少亏心事你不知道任明星不知道嘿嘿到时候就怕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敢”
米广静依旧不管不顾地尖叫
“你叫吧叫吧他妈的烦死了”
龙成也是气不打一处來当即抓起暴几上的茶水喝了几口拂袖而去
“你…你给我站住想到哪里去”
米广静就冲了过來想要阻拦龙成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吵架吵到一半对手不见了让她剩下的一肚子火气朝谁发泄
龙成理都不理猛地拉开了门却忽然愣住了
“表哥”
门外不正站着任声
任声本來脸色平和见了这个架势不由蹙起眉头说道:“怎么啦又吵架了”
米广静经常和龙成吵架这个他是知道的一般不管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吵架再正常不过就算是亲表哥也管不过來
“沒有她喜欢叫叫喊喊的哥进屋坐”
龙成瞬间冷静下來脸上挤出了笑容请任声入内
“哥……”
米广静也挤出一丝笑容不过比哭还难看
“哎呀我说你们俩结婚十几年都老夫老妻了成天吵什么吵啊叫人听见了看笑话凤娇你也真是的龙成现在是单位的一把手你要注意给他留面子男人在家里有面子在单位才有威信这个道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任声大马金刀地在沙发里居中而坐板着脸教玉了米广静几句任声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纵耸米广静是他亲妹妹他还是维护龙成一家之主的权威
也真是怪了刁蛮至极的米广静独独在表哥面前沒有脾气这也是打小就养成的习惯几个兄弟姐妹之中她最怕的是表哥最信服的也是表哥当然对她最关心的也是表哥她能在县建委做干部嫁给龙成全都是表哥的安排
当下米广静也不和任声顶嘴紧着去泡了一杯热茶摆在任声面前又拿了许多瓜果点心出來飨客见龙成的杯子空了犹豫一下也给他续满了茶水在一侧沙发上坐了下來
“表哥事情不大好办愈彦沒有一句实话”
不待任声开口龙成主动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任声一个人到他家里來为的什么他刚才本來就准备去任声家里汇报一下的和米广静拌嘴归拌嘴正经事不能耽搁
“他想怎么样”
任声顿时很不忧地问道脸色阴沉下來
龙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要是知道他想怎么样倒是好办了他根本就不借这个话題一说到小五子身上他就不吭声了”
任声冷哼一声怒道:“他以为有张思文和夏利撑腰我就怕了他市纪委张书记也不是吃素的”
龙成暗暗摇头这位还真是倒驴不倒架好像他真跟张书记有什么深厚交情似的
“再说了大不了就是小五子晚几天出來也不当什么大事”
任声的思路倒是和米广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