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瑁王殿下…”
“闭嘴!”
木江厉声打断了说话的木长泾,警惕的望了望窗外,“长没长脑子!不知道隔墙有耳吗?这种话要是传到公主耳朵里,你我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木长泾低垂了脑袋,木江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罢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是。”
木长泾闷闷的退了下去,木江沉寂片刻又执笔狂写起来。
皎月中天,星子晶烁,却无人发现屋顶之上残影掠过。
翌日辰时未至,月玦已在院中竹林石凳上煽火煮茶,抬头之际见院外两个人影绰绰。垂眸略思后,复又若无其事般煮茶。
“老奴参见玦太子。”
“木管家好早,玦这茶还未曾煮好。”
月玦抬眸看了眼面色憔悴眼袋厚重的木江,显然是一夜未睡。
“公主有令让老奴辰时将所抄簿子交于玦太子查看,老奴不敢有所懈怠啊。”
木江未曾起身,躬着腰示意身后小厮将所抄簿子呈上来,竟足有一尺之高。
月玦放了手中蒲扇将木江扶起,看了眼小厮抬着的簿子,“木管家辛苦了,稍过片刻这茶便好,管家可要饮用几盏?”
木江见月玦面色和善如沐春风,不禁扯动嘴角勉强笑了笑,“多谢玦太子好意,只是老奴因管家不严苛待太子之事深感愧疚,无颜饮用太子之茶。”
“既是底下人的疏漏,自是怨不得管家,管家无需将此事放在心上,日后玦还要仰仗您多多关照。”
木江觉得自己此时笑得比哭得还难看,“玦太子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手头还有些事,便不耽搁太子饮茶了。”
“既如此,那玦也不强留管家。劳烦这位小哥将所抄簿子送到玦屋中。”
木江示意了下身旁小厮,那人便按月玦说的做了。待小厮放了纸出来后,木江又对月玦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看着木江离去的背影,月玦面带浅笑轻摇了摇头。
月玦用过茶后便进屋中翻阅起木江所抄规矩,挑拣了份字迹工整的,便穿了披风去了凤栖院。
进得凤栖院后,正见粉黛立在房门前。
“奴婢见过玦太子。”
月玦微颔首,“玦特来将此物交与公主查看,还望粉黛姑娘通传。”
粉黛看了眼月玦手中纸张,又回头看了眼房门,“回玦太子,如今公主尚未醒来。”
“嗯?”
月玦抬眼,只见太阳都已升得老高。
粉黛见月玦抬头,也知晓他定是觉得公主起的太晚,不由得替自家公主不好意思。
“你家公主素日里都何时起身?”
“嗯…不到午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