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玦浅笑,坐回凳上。秦楼安看他脸色比之适才似是苍白不少,思及适才他让小德子捉药,莫非真染了风寒?
“当真身染风寒,卧床不起?”
闻言,月玦面容一怔,须臾瑾笑言道“多谢公主关怀,玦无事。”
“既是无事,为何要小德子替你捉药?莫不是觉得如今出了公主府不能再白吃白喝本宫的,便想着从宫中太医院讨些便宜?”
“…公主误会玦了,玦命小德子捉药只是为了做戏做全,装病装真罢了。”
“做戏?装病?这是为何?”
秦楼安摘下斗笠,反正如今此处只她与月玦。对于她脖颈上的红梅朵朵,月玦亦知晓是如何来的,也无需怕他误会。
然她方将斗笠至于桌案上,便觉月玦清寒目光凝看而来,未几,又转向别处。
“公主来时,难道不曾撞见婧雪与瑾烟两位公主?”
闻言,秦楼安星目生疑,“本宫来时确见两道身影似是婧雪与瑾烟,你做戏装病与她二人有甚关系?”
“公主来之前,婧雪与瑾烟两位公主曾来寻过玦,玦不欲相见,便以身染风寒卧病在床之辞搪塞。然要查探玦是否当真染疾亦是轻易之事,故才命小德子前去捉药做个全套之戏。”
“她二人怎也是西风公主,亦是本宫姐妹,你称病拒之不见便也罢了,竟还敢告之于我。你就不怕我将你装病之事透漏出去?”
秦楼安嗔他一眼,却见月玦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公主若知晓她们二人来所为何事,定不会将玦装病之事告之两位公主,相反,还会配合玦做戏。”
“哦?你这么说本宫可就好奇了,你既是不曾见过婧雪与瑾烟,又怎知她二人寻你何事?又怎能断定本宫会帮你隐瞒呢?”
“既是公主相问,那玦便也直言。其实皇上也知晓,仅凭一句话便将我囚于宫中为他所用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皇上便知会了两位公主,让她二人以有疾寻医为借口接近玦,至于接近的目的,想来不用玦再行明说了罢?”
月玦言罢,秦楼安凝眉略思,兀然心中一沉,“你莫不是觉得我父皇为了拉拢你,欲将自己的公主许配给你?”
“难道不是吗?”
听闻月玦此言,秦楼安轻哼一声,“玦太子未免也太过自负自傲了,纵是我父皇欲用女子拉拢你,也只需挑一皇室宗亲之女便可,又怎会将自己的亲女儿许配给你。”
“公主之意,可是觉得玦配不上婧雪公主,或是瑾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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