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耽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秦楼安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揪着木江不放,然她这个管家,确实是该治一治了,竟然敢私压消息闭塞她的耳目。
“那依国师大人之见,木江该如何惩治?”
木江闻言顿时瞳孔骤缩,难道公主真就这样治他的罪?他为公主府尽心尽力多年啊!
“木江针对的并非臣,而是玦太子。至于如何惩治之事,便由玦太子做主吧。”
月玦抬眸看了眼雪子耽,他对西南之事似乎也很是上心,肯多管闲事为他除去木江这个麻烦,就是为了让他能顺利完成皇上交代的事吗?可区区木江,似乎也没值得在意的必要。
见秦楼安点头应下,木江一下子瘫坐在地,把他交给月玦处置,那他必定是死路一条,连长泾恐也要受到牵连。
“木江是公主府上的老人,还是由公主亲自处置比较妥当。何况公主心中已有惩治之法,我亦不必多此一举。”
月玦一如先前一般将木江重又踢给了她,秦楼安点点头,如此也好。
“木江,先前你便苛待玦太子私藏玲珑棋,现下又对国师大人不敬对圣意不尊,本应严惩以儆效尤。然念及你为府中卖力多年且年事已高,本宫便从宽以待,收拾收拾东西,从哪来,回哪去吧。”
木江瘫坐在地丢了魂儿一般,木长泾闻言连忙爬到木江身旁“二伯,二伯你说句话啊!你尽心尽力侍奉公主多年,不该如此便被逐出公主府啊!”
秦楼安知道木江凭着自己管家的身份将自己的侄子也带进了府中,先前她也一直未曾计较。现下听木长泾在说着木江如何如何为她尽心卖力,甚至还说到月玦不过是敌国一废太子,言语之中大有她处事不公之意。
可月玦不仅屡次救了母后,还救了她的命,木江从私藏玲珑棋之时,恐便早已生了二心。
“适才木江自己也说了他是罪该万死,如今本宫饶他一命已是法外开恩。你是他的侄子,当初凭借着你二伯的身份才进了本宫府中,如今木江卷铺走人,你也跟着他去侍奉他吧。”
秦楼安说完便不再理会二人,转身吩咐了身后府卫“还不快去将玦太子的东西搬下马车抬进府中就还是先搬到祈慕院吧。”
突然想到月玦原先住的祈慕院也是木江安排的,那处院子未免太偏僻狭促了些,何况现在他身边还跟着个小德子。
要不要给他换处院子,至少要离她的凤栖院近一些?
已有几个府卫从马车中搬了行李,秦楼安看向雪子耽“国师大人难得出宫一趟,不如来本宫府上稍坐片刻?”
“不了,臣要尽快回宫。”
如此也好,反正她也只是客套一下,秦楼安心想,然嘴上甚是可惜地说道“国师大人身居要职日理万机,本宫理解。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强留国师了,国师大人慢走。”
强留?雪子耽看了眼秦楼安,留都未留,何来强留?
见她已带着月玦朝府中走去,雪子耽止道“公主且慢,臣还有一事要言,不知公主可否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见雪子耽看了眼她身旁的月玦,知道他的意思是有话要私下对她说。
“粉黛,先带玦太子回府中休息。”
看月玦极不情愿地看了她一眼后最终还是乖乖跟着粉黛进了府中,秦楼安竟然有些想笑,他也知道雪子耽是有事不想让他知道了吧?
虽然木江和木长泾二人还跪坐在地上,可雪子耽已全当他们不存在,上前来说道“敢问公主,玦太子秉性如何?”
月玦秉性如何?秦楼安皱眉不解,雪子耽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月玦秉性一时之间她也说不上来。
“那不知国师大人觉得月玦秉性如何?”
对于她的反问雪子耽并未回答,好像也并不在意,却是从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她,“公主可曾见过此物?”
秦楼安接过一看,这不是昨日翠凤銮车中她说无趣之时月玦递给她的解闷儿的书吗?怎么在雪子耽哪里?
“见过,这是月玦的书。只是本宫真不知道他与你之前何时如此要好了,又是借扇又是借书?”
秦楼安很不理解的笑了笑,当真是不打不相识那?
“竟然真的是月玦的东西”
听雪子耽兀自喃喃了一句,秦楼安问道“怎么了,这书有什么问题吗?和月玦的秉性又有何关系?”
“难道公主不知此书是”
雪子耽欲言又止,看了眼府门处突然轻笑说道“无事,玦太子曾言此书是他珍藏,向来不轻易示人。昨日他虽忍痛将此物送给臣,然臣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公主与玦太子亲密,想来此书送于公主他定不会心疼。”
秦楼安闻言眉头蹙得愈高,抬手便要翻开看看这书到底有何绝妙之处竟能得月玦珍藏。
岂不料雪子耽突然压了她手止住,附在她耳侧小声说道“师妹,私下看。如有不明白之处,可问月玦,想来他定能给你讲个透彻。”
雪子耽神秘兮兮丢下一句后便转身走了,秦楼安心中顿时疑云密布。
是何书还要私下看,她偏不信这个邪——随意翻看一页俯眼一观——
月玦竟然珍藏这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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