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脑子有病的话,我倒是信。”秦楼安不知不觉言语中带了几分怒,看向月玦说道“不管此事结局如何,也无论你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回府后你最好给我讲清楚,为何要为楚妖赎身又为何要护着她。不然,我便把你卖到这十八红粉巷中换钱!”
月玦闻言愕然,未几淡淡笑了笑。秦楼安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轻哼一声抱臂偏过头不去看他。
“别以为本宫是在和你开玩笑,你若解释不清楚今日所为,我便当真不要你了。想来以你的姿色,在这红粉巷中可要比楚妖更为吸人吧?”
“不要我了吗?”
月玦眉头攒起喃喃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她确认她是不是在开玩笑。感受到他盯在她脸上的目光,秦楼安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神中竟有些凄楚还有些委屈?
心下一横,秦楼安白了他一眼,劝说自己不能心软。虽然他已事先告诉她让她忍耐,可这次的事他做的未免也太过分了,竟然敢往她府里带女人,这把她置于何地?
不过这个楚妖到底有何能耐,竟让迷一样的月玦与谢荀争着为她赎身?
难道现在的男人,都喜欢一马平川的吗,是觉得裁衣之时节省料子?可谢荀家财万贯大可不必如此啊。
秦楼安侧出一步看过去,只见谢荀正立在楚妖与翠娥身前。从她现在的位置看过去,可见谢荀正低敛眉目笑着看着楚妖,眼神极尽温柔,不像是一时贪图新鲜,倒像是交了真心动了真情的。
“这是为楚妖姑娘赎身的银票,翠娥妈妈请收好。”
谢荀从袖口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翠娥,翠娥依旧一头雾水的接过,打开一看后她顿时清醒了。一千两银子啊,妖妖不愧是她的摇钱树啊,可这现在她有没有命花这个钱还不知道,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站在远处的谢容见此,架着代朝祁两腋将他连拽带拖抱上马车,越过弓箭手跑进场中。看了眼秦楼安与月玦后他跑到谢荀身边,将楚妖上下打量了一眼。
“兄长,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把她带回谢府是做甚?栽地里当竹子?这麻杆身材您不觉得硌得慌吗?”
“是容弟啊。”
谢荀像刚看见谢容一样招呼了一声,抬手如抚摸童儿的鬓角一样摸了摸谢容的头,说道“容弟又胡闹了,听童儿说,为兄不在这些时日里你可没少胡作非为。若再如此不听为兄的话,可要当心为兄如小时候一样打你屁股了哦,还不快与楚妖姑娘道歉?”
感觉到自己屁股被轻轻拍了两下,谢容皱眉盯着狐眸微眯笑着的谢荀。兄长这到底是在搞什么,本来出现在十八红粉巷已经很不像兄长能做出来的事了,现在竟然还要带个花魁回去?
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女人月玦也想要啊。
可话说回来,月玦想要这个女人一样是个问题啊。
“本公子才不道歉,兄长,你当真是认真要为她赎身?难道真想娶她回家做我嫂嫂?”
“有什么不可以吗?”
谢荀看向一直微微低着头的楚妖,说道“楚妖姑娘,如今你已是自由身,现下便随我回谢府吧,荀会好好善待你的。”
楚妖犹若未闻,然谢荀话中之意他心里却清楚。所谓善待,可是怕他将他射伤代朝祁之事泄露出去而杀人灭口?
“你放心,我谢荀做生意向来追求双赢共惠,并非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人。跟我走,我就可以救你,让你荣华富贵一辈子,翠娥与容弟都可作证。”
谢荀压低了声音仅容几人能听到,楚妖闻言抬头看向他,早先便知道谢荀不是个简单的,适才他可可是看透他心中所想?
可不得不说,他信了谢荀的话,他的条件太过诱惑他。不需要他做什么,就可以荣华富贵过完下半辈子,这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一旁翠娥虽然不明真相,但也在小声催促他让他答应。楚妖盯着谢荀看了片刻,未几又偏头看向月玦——
虽然早就知道他作为质子来了洛城,可因先帝之事他一直未曾去见过他,他也未曾来找过自己或者是要杀了他这个所谓的叛徒。
此次他来找他,必定是因为还肯信他。
楚妖笑了笑,娇媚的如国色天香的牡丹,就算他不威胁他,他也会听他的安排去西南王府。
与其荣华富贵地活,不如清清白白地活。太子还肯信他给他机会,他便要做些什么自证清白。
拿过翠娥手中的银票后,楚妖还给了谢荀。
“楚妖多谢家主厚爱,然我已答应玦太子随他走,现下恐不能随家主回谢府了。”
楚妖的声音不大亦不小,秦楼安闻言皱眉看了眼月玦,竟真如他所言,楚妖肯弃了谢荀选择他?
“楚妖姑娘决定了吗?箭一旦开弓,可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心意已决。”
楚妖简单又干脆地回了谢荀后,便款款朝月玦走去。他这把弓早就没有回旋余地,然却要看在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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