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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六章 童言无忌(1 / 2)

时近岁宴,朝中众臣皆有七天休沐之日,期间众臣无需上朝,皆在家中焚香沐浴以迎新岁。

秦楼安这几日埋首于案攻读医术兵法,过得是昼夜不分晨昏颠倒的糊涂日子,竟忘了如今正值休沐,难怪这几天雪子耽如此清闲。

适才二人正于长案上推演,月玦坐于外侧,雪子耽坐在里侧,一袭紫衣正好被长案中间的隔帘遮挡住,秦楼安进来倒没注意到他。

现在雪子耽已站起身,清秀淡漠的面容上带着些许尴尬之意。一双紫瞳微微垂敛着,浑似没看见身子紧贴一起靠在门上的二人。

可他二人将门堵住,他又要去何处回避?

雪子耽脚步顿住,长眉微拧,神情甚是为难。

秦楼安本就生性害羞,如今见雪子耽就站在眼前,她与月玦却以如此暧昧的姿势紧贴一起,顿时羞意上涌,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狠狠瞪了眼月玦怪他不提醒她雪子耽在此后,秦楼安从他身上起来,看向比她还拘谨无措的雪子耽,说道“不知雪国师在此,失失礼了。”

雪子耽抬眸看她一眼,一时却不知说什么。

三人陷入阒寂无声的怪异之中,最后还是月玦轻声笑了两声,打破了微妙的沉寂。

“雪国师乃公主师兄,关系之亲密便如同我与瑾儿。世南与瑾儿在我面前尚毫不避讳地亲抱在一起,公主仅是贴近我些许,又害羞什么呢?”

听他如此说,秦楼安平静了些许。

虽她并不觉得她与月玦在一起有什么过错,然她与他的身份,却似无形的藩篱。

然这道藩篱并非隔在他们中间,而是隔在世人眼中,更牢牢砌筑在她父皇心里。

“再者这几日雪国师时常到公主府上,又喜做房顶上的君子,这等事恐早已见多不怪了。”

想到那日凤栖院中,雪子耽悄无声息地跳下房顶立于门前,定将她与月玦之间腻腻歪歪的话全听了去,秦楼安刚平静些许的心又起波澜。

然见月玦却是一派从容,丝毫不避讳外人知晓他与她之间关系亲密,甚至允许月瑾唤她嫂嫂,更甚者,他将他视为心腹的玉印都托付给她。

他对她的信任与认可,昭显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光明坦荡又热烈真挚。反观她对他,却一直遮遮掩掩,怯懦胆小地瑟缩在不见天光的阴暗下。

秦楼安紧攥了手,骨节绷得发青,眉头紧锁朱唇紧抿,神情紧张似乎是陷入痛苦的挣扎之中。

过了片刻后,秦楼安僵硬的面容渐渐放松,眉眼慢慢舒展开来,唇角浅浅漾起笑意。

她将心中所谓身份,所谓大局,甚至所谓生死的顾虑与禁忌通通打破,步伐坚定迈向月玦,伸出手去牵住他的手,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主动,不似以前那般处于情绪崩溃边缘所做出的举动,月玦有瞬间的惊诧,然只刹那,他紧紧反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纠缠。

见二人四目交接,雪子耽心里有寸寸缕缕的莫名触动。唇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笑意里,藏匿着丝丝毫毫的欣慰之意。

转眼他便觉自己这般作态完全不像自己,忍不住皱着眉掩唇轻咳两声,提醒那二人他尚在此。

再次面对雪子耽目睹她与月玦举止亲昵,秦楼安前后的心境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躲藏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喜欢月玦。

“我该回宫了,这便告辞,二位请便。”

雪子耽微微颔首,看向被秦楼安二人堵在身后的门,意思甚是明显,示意他们暂且放他出去。

“适才是我突然闯入打扰你们二人战术推演,反正如今师兄你也没有案牍缠身,加之外面天寒雪冷,师兄何必这么急着离去?”

秦楼安牵着月玦靠近长案,将案上战势尽收眼底,如今她也算半个内行,能看得出些许门道。

现在二人的推演正到了最为激烈胶着之时,若就此戛然而止无有输赢,倒确实有些可惜。

“你二人都与我推演过,皆是将我杀得一败涂地,然你二人之间倒还未曾推演比斗过吧?”

秦楼安一一看过二人,笑道“不如今日让我开开眼,让我见识一下高手之间的对决?”

雪子耽虽然没说同意,然他留下来不再急着回宫,应是没有拒绝。秦楼安看向月玦,他走向案旁说道“既然公主想看,那我自然不会扫兴。”

月玦说着轻撩衣摆坐回了原处,雪子耽亦坐回长案另一头,秦楼安兴致盎然地抬了张椅子坐到中间隔帘处,担任替二人交换战术安排之职。

二人略略回顾先前的战术思路,便开始继续推演,由雪子耽接招应对月玦派精锐骑兵奇袭粮仓。

二人皆将战术安排写在柔滑坚韧的纸条上,先递给她,再由她替他们递给对方。

按理来说,传送消息也便是传送纸条的人是无需查看纸条的,一般人也看不懂。然秦楼安却想看看二人之间出招应招,便将每一条都拆开来看。

洁白的纸上,二人字迹一者飘逸悠远,一者清秀脱俗,看起来俱是赏心悦目。

然如此具有观赏美感的字,却书写着犀利锋锐的制敌杀招。秦楼安仿佛能透过字里行间听到金戈铁马刀剑峥嵘之音,嗅到黄沙混着鲜血的土腥气。

不同于她与月玦或者她与雪子耽之间的速战速决,自然那是因为她在二人手下根本撑不了多久。

然他二人之间,你来我往无形的刀光剑影中展开的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艰苦之战,这对推演者来说不仅十分耗费心神,亦十分考验体力。

从清晨到日上中天,二人面色皆不怎么好。

雪子耽面色煞白眉头紧锁,额上凝着一层细密汗珠,他左手拿着月觉所写的战术安排,右手提笔却迟迟落不下,似是难以抉择陷入僵局。

再观月绝,面色苍白如雪,唇无血色,眉宇间却是淡定不迫的从容,双眸沉静幽瑟,予人胸有成竹之感。秦楼安见他如此,甚是担忧。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不碍事的,就快结束了。”

月玦看过来淡淡一笑,语气甚是虚浮无力,他倚靠在椅背上倦怠地垂着眼皮,低声说道

“雪国师,你败局已定。”

听他声音里尽是浓浓的倦意,这哪里是无碍的样子,秦楼安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把他的脉。

这几天她的医术可谓突飞猛进,以前她只能通过脉搏知道他身体虚弱,然至于虚弱到何等地步她却判断不出来。

她搭了他的腕,感受到他身体明显一僵,一股蓬勃有力的跳动顿时从她指尖滑过。秦楼安一下怔住,他的脉象平稳有力为何面色却如此差?

是她的脉把得不准吗?

秦楼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拉过他另一只手。

静静把了片刻后,她将他的手松开,如她一开始把的那只手一样,脉象搏动有力且甚有规律。

只是隐隐约约间,她却觉他稳健的脉象中藏着虚浮羸弱。可当她察觉到并去追逐那丝异常时,却又紧接着涌上来一股温热有力的搏动。

“我输了。”

隔帘后传来雪子耽甚是疲倦的声音,虽然依旧平淡无波,然寥寥三字中却透漏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他输了。

他并非没有想过输,可是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输。推演中,他明攻也好暗袭也罢,无论如何的阴谋诡计,都不足以致月玦于死地。

而他总能以一种恢宏正气又富丽堂皇的招式反击回来,如太阳的光退散黑暗一般将他逼退。

然又仅仅只是逼退,月玦总在他自以为必死无疑时戛然停手,放他一条生路。直至现在,他手下依旧兵多将广,粮草军械俱是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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