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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章 光明坦荡(1 / 2)

接下来的几天城里宫里皆无事发生,对于谢荀的严密搜捕亦未停止。

如今洛城四门再次紧闭,没有身份文凭与官府加盖大印的通关路引一律不得进出。

春寒料峭的洛城上下人心惶惶,昔日繁华的街头巷道萧条寂寥鲜见人影,满城阴郁压抑的阴冷中似乎酝酿着一场随时暴发的血雨腥风。

因没抓到谢荀与谢府中人,秦昊盛怒之下命官兵将城中谢家所有商铺肆馆全数封禁,铺中为谢家所雇经营生意的一众掌柜管事皆被压入天牢。

秦昊贴出通缉大令,只要谢荀一日不自首,他便每日于城中当众行刑的法场斩杀两名掌柜或是管事,直到谢荀自投罗网这场杀戮才肯休止。

秦楼安虽知不逼谢荀一把他势必不会出来,可那些掌柜管事多是洛城普通百姓,为谢家雇佣才为谢荀打理生意,也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工人。

这些人于谢家而言是外人,不可能知道谢家的身份接触到谢家的秘密,亦不可能成为逼谢荀出面的筹码,说白了便是他们对谢荀构不成任何威胁。

无端无故斩杀无辜之人,只怕非但无法逼谢荀现身,反而会适得其反引起民怨,激发民愤。

秦楼安将其中利害向秦昊讲明,又说道“父皇若是执意要用那些人逼谢荀现身,其实本不需斩杀,只要将他们囚禁在法场并放出消息。”

自朝龙殿闹鬼后,秦昊便一直住在昭阳殿,听了秦楼安所剖析的利害,他心旌动摇不定。

现在又听此话,秦昊道“你的意思是将那些人作为诱饵,在法场周围设下埋伏,若是谢荀前来救人便将他拿住?”

秦楼安的意思确实是这个意思,只是此计实施起来却并非她父皇说的那般轻易。

如此明显的诱敌之计,又怎能骗过狡猾多端的谢荀?就算他真的要救那些曾为他谢家打过工出过力的无辜百姓,也无需亲自出手。

“儿臣正是此意,若是谢荀肯来想救,那是最好不过。然若谢荀狠心绝情弃他们于不顾,即便是父皇将他们全杀掉,也照样逼不出谢荀。”

秦昊紧皱着眉,未应声只沉沉点了点头。

“所以儿臣请求父皇,若是谢荀当真不肯出面救他们,还请父皇将一众百姓放还,免惹怨愤。”

秦楼安明知诱敌之计并非为了降谢荀,而是料定谢荀不肯出面出手,好保全一众无辜之人。

“便依你之言。”

秦昊虽然答应,但是又说道“不过为了让谢荀知道朕势必不会放过他,朕依旧要将几个领头的掌柜管事杀他几个给他看看!”

不等秦楼安阻拦,秦昊已让佑德下去宣旨,又命他传旨给雪子耽,将在法场设伏引诱谢荀上钩之事交代给他。

“父皇…”

“够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秦昊沉着脸看着颔首请在身前的秦楼安“莫要再为那些人求情,他们帮前朝余孽营生敛财,本就是同谋共犯,朕理应斩首夷族!”

如今他仅仅是杀几个已是天恩浩荡,秦昊如此想着,又道“朕要以几人的命让谢荀知道,朕此次是下定决心要抓住他,若不狠逼一把他又如何能上钩现身?你莫要怜惜那几人性命,纵容谢荀逍遥在外,我西风朝臣军士,还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秦楼安讶然愣住。

她虽知对谢荀隐忍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是夹在当世前朝权势纷争中的无辜百姓却惨遭杀戮,他们又何罪之有?

秦楼安一时竟分不清是非善恶,她只知屡次算计谋害她与月玦的人是谢荀,她要抓住泄恨的人亦是谢荀,而非只是与谢荀有过交涉的无辜人。

纵她是阳间的公主,亦管不得所有阳间之人。

有些事一旦发动,就难以避免流血死亡,她能做的只有早日遏制或是平息这场纷争。

“安儿,你实言告诉朕,月玦如今在何处?”

突然听到月玦这二字从她父皇嘴里说出来,秦楼安一下子顿时清醒警惕。

其实她父皇早已知道月玦未死之事,然却一直未曾过问,现在却突然提起是为何事?

秦楼安一时琢磨不透她父皇此时对月玦到底是何种看法,干脆便装作不知道。

“岁宴上谢荀操作乐师,将同样扮作乐师的月玦带走,至于现在他在何处,儿臣亦不晓得。”

“哼!你能不晓得?”

秦昊显然不信,审视秦楼安几眼后他道“如今朕要他的命已无甚大用,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待他。朕…朕是想让他助朕一臂之力。”

秦楼安能听出,如今她父皇是真心实意想要月玦帮他一把。

只是先前费尽心机杀人家,现在又反过头来有求于人家,如何能不让人心寒?

虽然月玦无需她父皇请求便借月隐军相助,但此事若被她父皇知晓,只怕又对他生有忌惮,到时再临阵倒戈捅他一刀,她可再也没脸面对他。

再者如今月玦不宜露面,且现在她父皇身边的人俱是鱼龙混杂,她不能让他曝之于众。

“先前父皇本已与月玦讲好合作同谋之事,然父皇背信在先,甚至还以剧毒害他性命。父皇把事做的这么绝,如今就算知道他在何处,只怕父皇也请不得人家出手相助。”

秦昊知道先前之事是他理亏,现在听秦楼安胳膊肘往外拐替月玦说话,他却无言辩解。

“罢了罢了,你且告诉月玦,只要他肯不计前嫌助朕一臂之力,朕不仅可以不怪罪他勾结谢荀抢夺血灵芝,先前答应他的条件亦可一应满足!”

答应他的条件?

莫不是将他招为她的驸马?

秦楼安心里忍不住说道这哪里还需要她父皇满足人家,他已经将她牢牢攥在手心里了。

且她若当真与月玦成婚,只怕亦非她招赘他为驸马,而是她嫁给他为妻。

在那晚她时隔数月,再次问月玦是否想当皇帝时,他给她的答案不是想与不想,而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要。

想与不想不过是心里的一个念头,谁都可以异想天开幻想着当皇帝。可要却不同,月玦不仅想做天下之主,而是要做,更是不得不做。

他回答她时看她的眼神坚毅无比,语气却轻缓随意,似是仅仅在说他要一件他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那般轻易地说出口语气,语气却又是势在必得的从容自信。

他想要天下就直言想要,而非如他人一般一边不择手段地谋求,一边却又百般包藏野心。

月玦光明坦荡,他意在皇权在握,却与谢荀月琛等人皆不一样,他胸中揣着的不是藏满阴谋诡计的野心,而是登极天下的万丈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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