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消瘦,可丰盈,可长高。
但——总不会越长越倒,越长越矮。
她当日亲自为白苧量的身形,竟然比谢晏找来的近一年前的身高都要矮。
至此,秦楼安确定白府里的白苧是假的。
既然已经知道现在的白苧是假的,那京机厂里躺着的那位,到底是不是真白苧其实就不那么重要了。
月玦是见叶落而知秋的心思,白苧是假的,他就已洞悉秦夜轩想要做什么,当即去了十八红粉巷广平楼找楚妖,让他以自己的方式换掉白府里的假白苧,自己再扮一个假白苧。
当晚月玦床上,就被塞了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
想起当时月玦掀开床幔,整张脸都有些僵硬,秦楼安想,此次楚妖意料之外的被关入天牢,极有可能是月玦格外所加的报复手笔。
以前她竟然没发现,月玦这个人竟然很记仇。
不过他并非睚眦必报之人,而是极有分寸,对于楚妖这样的小打小闹,他的报复也像玩笑一样不痛不痒,可秦夜轩杀害杨暄的血仇,他也要以血来偿。
“这下你可以死得明白了吗?”
朝龙殿里,月玦站在殿中央,看着上方龙椅上灵魂出窍一样呆滞的人,目光静邃幽沉,如视尘埃草芥一般。
==================================
“在你眼里,月玦是个什么样的人?”
朝龙殿殿门外,楚妖一脸惊奇的看向突然问他话的秦楼安。
自己的男人什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问他算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对他的挑衅和炫耀?认定他与月玦这些年甚少来往,对他并不是那么熟悉?
可这也没必要吧。
他是个男人!
黏月玦也是因为他父皇月扶天。
楚妖这边思绪已经飞出天际,秦楼安自然不知道他此时离谱至极的想法,听他没有回答,倒是挑着眉好奇的看她,秦楼安这下也觉得不解了。
“怎么这么盯着我?”
楚妖沉吟了片刻,虽然他很不满秦楼安这种恃宠而骄,可她确实是有恃无恐,楚妖适才的想法也只敢腹诽,一开口还是笑眯眯一副谄媚模样。
“不知太子妃说得是太子的哪方面啊?你这若说是肩宽不宽?腰细不细?活儿好不好?这咱没见过,咱也不知道啊!这不应该是太子妃您最清楚的吗?”
秦楼安一怔后,反应过来脸一烫。
“本王没有问你这些!你再胡言乱语,本王这就把你送回大牢,关你个牢底坐穿!”
楚妖知道秦楼安不是在吓他,她真要这么做,太子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楚妖连连讨饶“好好,我不胡说,不胡说!那既然不是这方面,那太子妃你想问的是什么?”
秦楼安依旧板着脸,瞥了他一眼后,又看向紧闭的大门。
“我是想问,月玦他要为杨暄报仇,会以什么样的方式?”
她所见的月玦,都是光明的,温暖的,美好的,从未见过他一定要杀死谁的样子。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