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说的堂婶,就是在以前提过的那位大婶。
我大姐小的时候便过继给了大婶,大姐一直叫她做妈,我和我弟弟管她为大婶,所以她跟我父母亲的关系很好,以至于对我也很好。
大婶也是我们生产队里唯一一个会接生的妇女,何况大婶家距离我家仅几分钟的路程,只要父亲去知会一声,大婶准来,还一定会做好一切接生事务。
可遗憾的是,父亲没有这样做,他的选择和做法让人啼笑皆非。
在问了我之后,父亲回到家里,让我弟弟去城里寻牛二娃,他却上山坡去接背柴的母亲回来。
母亲去背柴的地方比较远,单是空手走路都得两个小时,这来来回回就得耽搁几个小时;何况母亲信佛,也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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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接生,纵使马上把母亲接回来,也只能去找大婶来帮忙。
父亲的这脑回路,的确让人大开眼界。
试想当时若不是命大的话,或许等他们全部人回来,我的尸体估计都凉了。
父亲走后,我的肚子和腰又胀又痛,有那种像要被胀破了的感觉,我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我怕憋着孩子,将双腿弯曲起来,让被子隆得高一点,里面的空间大一点。
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折腾了八九个小时,期间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也没有喝过一点水,我已经虚弱不堪了。
浑身被汗水湿透,包括被子也被我的汗水打湿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痛楚也一阵紧似一阵。
终于又再一次想解手了,顾不得许多,脑子里啥也没想,只是用尽所有的力气,使劲一挣,感觉有东西涌了出来。
担心孩子的安危,用力掀开被子,双手撑住身子,试图坐起来。
还没完全坐起来,感觉有东西卡住了,定睛一看,差点吓破胆子,娃的整个身子下来了,因为我太着急起身,娃的头被卡住了。
赶紧重新躺下,盖上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一阵扑扑的声音过后,感觉浑身轻松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
再次掀开被子,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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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没有哭,只是低声嘤咛着。
双手托起孩子,往他嘴里捞了一把,孩子这才哭出了声,但是声音不洪亮,就像一只小猫叫似的,再用一块提前准备好的旧棉布给他擦了擦脸。
我怕胎盘还没有下来,就想着先给他穿上衣服,裹上婴儿毯,避免把他冻感冒了。
试着把脐带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衣服,裹上婴儿毯,放在身边,盖上被子。
本想做好这些,等胎盘一下来,就给脐带扎上棉线,用消好毒的剪刀剪了即可。
没有想到的是,我正想看看胎盘到底下来没有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一团肉糊糊的东西,外面还包裹着一层白膜。
连想都没想,就撕开那层白膜,一团液体流出来,呈现在我面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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