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在睡梦中都在想着她,叫她的名字吗?
介子微举起手,似乎有些急迫慌乱:“朵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云朵朵的手被介子微抓住,捂住在胸口处,感受着介子微有力的心跳,他害怕她离开吗?
“芥末……”
云朵朵拿起毛巾在介子微的脸上轻柔擦拭,坐在介子微身边凝视着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他,原来他这样好看,俊的让人移不开眼。
果然是一个祸害,不知道凭着这张脸,他迷倒了多少女人。
喜欢看这样的他,安静有些虚弱吗,没有了平时的霸道嚣张,无赖冷酷,仿佛更贴近普通人,和她更近。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云朵朵笑了一下,虽然他是特警,但是也算是普通人吧?
“芥末……”
趴伏在床边,头贴在介子微的肩头,呼吸中有着他身上那种草地树林般的味道,令她安心喜欢的味道。
如果时间可以一直定格在这一刻,彼此之间没有禁锢和伤害,躲避和远离,该有多好!
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熟睡过去,有些柔弱。
只想过来看他一眼,看到他很好在睡觉,这样她才能安心回去休息。
“芥末,要是我们的相遇,不是进错了门,不是悲剧的918事件该有多好。芥末,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如果你真的失明,我会照顾你,直到你能看到东西。”
云朵朵微微侧头看着介子微,原来他是这样的俊朗,祸国殃民的脸,就算是伤重到这种地步,仍然能迷倒所有的女人,为他尖叫疯狂。
“谁让你生了这样一张祸害的脸?真想永远用毛巾盖住你的脸,让你不能用这张脸去勾引女人,芥末,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都是因为你这张妖孽的脸。”
月光下,柔和的灯光下,介子微的唇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做美梦。
“好好休息,明天早晨我再过来看你,希望那个时候,你能看到清晨美丽的阳光,我也不必这样担心。”
云朵朵忽然低头把唇贴近介子微,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心慌意乱地站起来,感觉脸在发热。
她有些慌乱地转身离去,没有看到背后病床上的介子微,唇角翘起的更高,微微睁开眼睛,两道幽幽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从病房门口消失。
真想留下她,陪他一起睡觉,但是他知道,还有云天青住在这里,云朵朵绝不会留下来陪他。
“朵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绝不会对你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
轻柔嘶哑的声音,在病房中宣布云朵朵的归属。
云朵朵回眸看了介子微病房的门一眼:“有什么打电话通知我,或者过去找我。”
“嫂子走好,您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头,您多过来看头几回,他的伤一定可以提前好。”
一头长发白袍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远处,两个特警靠在门边:“你说头对她是认真的吧?”
“当然,她可是头第一个让我们叫嫂子的女人,而且你没有看到头听到她的事情,连命都不顾了跑回来吗?”
“可是我觉得头身边的女人很多都比她漂亮妩媚动人,为什么头会一心喜欢她?”
“这你就不懂了,那些女人都是庸脂俗粉,她清丽出尘与众不同。敢踹头骂头的女人,你见过没有?”
另外一个特警摇摇头:“我只见过那些女人拼命讨好头,宠着头。”
“拒绝头求爱亲近的女人,你见过吗?骂头是色狼加流氓的女人,你见过吗?”
“难道我们头是贱骨头?”
“两个小子说什么呢?”
病房里面传出介子微带着怒意的声音,这才几分钟,他在部下面前好不容易竖立起来铁汉狼性,冷酷狠戾,英明神武的形象,就变成了贱骨头?
“咳咳,头,我们胡说八道,您好好睡一觉休息吧,要是明天您没有精神,嫂子会难过的。”
云天青听着女儿离开,听着女儿回来,不用问也知道,宝贝女儿一定放心不下,去看介子微了。
迷糊的女儿,你知道你爱上了那个男人吗?
云朵朵不知道,她觉得她就是看介子微现在挺可怜的,而且是为了她才伤势加重,又失明成为残疾人士,她有爱心讲义气才去看他。
她躺在床上,很难得地失眠,脑海里面都是介子微一步步缓缓从羽格公司市场部门口走向她的镜头。
忽然,一道灯光从窗口闪过,有人打开车灯离开,云朵朵的手指上闪耀璀璨的光华,她想起又忘记把这个所谓的订婚戒指,从手上摘下去。
要摘掉吗?
这一瞬间,她没有了曾经的决心,前几天想和介子微一刀两断,从此不见面的决心。
手放在彩钻戒指上,想到拿下这个戒指就可能和介子微真的断绝关系,她犹豫着,摘掉还是留着,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