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便到了泉顺居。我们下车选好包厢点了肥蟹、几盘小菜和应季的桂花酒。
我们扒蟹渴酒,潇洒痛快,一切烦心事儿皆被抛之脑后。
酒饮微醺,醉意朦胧。
安姌双颊酡红叼着一只蟹腿问相宜道“相宜,你何时去京城殿试?”
相宜拿过酒壶给自己续了一杯酒开口道“半月吧”
我扒蟹的动作一顿问道“今年可是晚了好几个月。”
相宜点了点头,持杯继续喝酒。
我继续低头扒蟹,三人不在说话,都心知肚明为什么会晚了那几个月。
这回登基即位一统山河的是个男帝。
绝对的空前绝后第一人。
酒足饭饱,散场回府。安姌结过账,仗着身高的优势勾着我和相宜的肩夹着我俩的头向马车走去。
她俩同路,本想先送我回家的,我摆摆手,露着大白牙眉眼弯如月的道“不用了,反正也不远,我溜达着当消食儿了,你们快回去吧。”
她俩点头,不在强求。我和她俩告了别,还没起步就觉袖子一紧,只见轿窗里伸出安姌的胳膊抓着我的广袖。因为视线原因她伸着胳膊低歪着头,星目迷茫泛着水光,口齿有些含糊哀哀道“秋白能不能送我一把折扇,就今天你带的这一把就行。”
我颠了颠说手中折扇开口爽快道“可以。”
安姌激动的拽了我一把,带的我一个趔趄,她见我答应拽的更紧,生怕我跑了似的,小脸儿往前凑了凑开口道“真的。”
我任由她抓着笑着重复道“真的真的。”
她收回手低着声音,竖起食指得寸进尺道“那能不能再小小的题上一副画,题上一副字。”
我正低头抚平袖上的褶皱听她这么说我抬头挑眉开口轻松道“能,这有什么不能的。”
安姌一边道谢一边开心的把我往前拽,我赶紧拍掉她的毒爪,边走边道“万两一副,概不退换哈。”
相宜坐在一旁掩唇低笑。
只听身后安姌气的直拍轿壁,气急败坏的吼道“秦秋白,你怎么不去抢啊你。”
我权当没听见,展开折扇摇头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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