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姜沫的卷子，抖了抖，然后语气特别严肃地问她：“姜沫，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姜沫抬头，语气淡淡的：“没有。”
台下高丰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齐哥，你说沫姐这是考得有多差啊？老高这么生气，不会真考了个零蛋吧？”
齐胤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高丰想了想，又自觉闭上了嘴，他就是个毒奶，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台上，高老师直接一巴掌把姜沫的卷子拍在了讲台上，本来想很严厉地质问她一番，结果没崩住，笑了出来。
索性他也不装了，拿着卷子挺和蔼地问姜沫：“这些大题为什么都空着？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做。”
姜沫瞥了一眼，语气风轻云淡的：“那些没必要做。”
高老师愣了一下，挺不解：“没必要？为什么没必要？”
姜沫伸手抽走了自己的卷子，垂着视线，低低地开口：“这些题的分已经够了。”
说完，她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座位。
留下高老师在讲台上一脸懵逼。
高丰早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沫姐，你到底多少分啊？我好想看看你的卷子。”
姜沫直接把卷子递给了他。
高丰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个位数，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翻过来一看，两位数！
还好还好……
但是等他看清楚姜沫的分数时，他忍不住喊了出来，“卧槽，沫姐你有87！”
齐胤然闻言动了动耳朵，一把将卷子扯了过去。
那边高丰还处于狂喜之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沫姐你不是说你没写大题吗？咋有这么高的分数啊？啊——我知道了，你写了，骗我们说没写，沫姐你这样就是不把我们当朋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齐胤然冷声打断，“她没骗你，她真的只写了最后一个大题，但是只要是她写了的题，对。”
话落，齐胤然也忍不住探究地看向了姜沫。
他忽然觉得，他之前对姜沫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最后一道大题，他都只做出来了第一个小问，和第二个小问的一半。
但是姜沫，三个小问都做出来了，而且没有丢掉一分。
整个八班教室鸦雀无声，都看了过来。
高丰缓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又把姜沫的卷子拿过去看了好几遍，最后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卧槽，牛逼！”
高老师看着讲台下的骚动，任由他们闹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着让他们安静。
“好了，现在大家都拿到自己的卷子了，现在我们开始评讲试卷，这选择题的一二小题我就不说了，是送分题，这第三道小题，我抽个同学起来给大家讲一下……”
说完，高老师的视线在班里扫了一圈。
姜沫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姜沫同学，你来给大家说一下。”
姜沫：“……”
她站起来，面无表情地道：“选C。”
高老师又问：“为什么选C，你给大家说一下理由。”
姜沫很奇怪地看了高老师一眼，“这题难道不是看一眼就知道选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