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知道孟俞今天爆了绯闻吗？”姜沫犹犹豫豫，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问出这句话后，车里的气氛好像变得压抑了起来。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
就在姜沫以为霍临琛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他说：“知道，你的照片和相关评论是我让人删的？怎么？不高兴了？”
姜沫一愣，心里一喜的同时，又急急忙忙地开始解释，“不是，我是想谢谢你，还有就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音刚落，“刺啦”一声，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霍临琛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她，脸色有点不好看：“你是在怪我，没能让你参与到孟俞的绯闻里去？”
姜沫看着霍临琛那一脸怒气的样子，有点惊讶，她怎么感觉，霍临琛这样子像是在吃醋？
她忙摆了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又送我手机，又帮我删照片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做我的……”
“不可以。”话没说完，就被霍临琛冷硬打断，“我做这些，只因为你是霍景的家教，我不希望我需要联系你的时候，找不到人。也不希望霍景的家教，是个绯闻满天飞的女人。”
话落，车里陷入寂静。
好半天，姜沫才听到自己失落地应了一声：“哦。”
心里的雀跃也被霍临琛冷硬的字语一点点敲散。
半晌之后，她伸手去解安带，但她摸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卡扣，因为她的手，抖得不像话。
“抱歉，是我自作多情，给你带来了困扰。今天的点心我可能没办法做了，麻烦你回去替我跟霍景说一声。”
她微微仰起头，紧紧地闭了下眼，想将上涌的泪意压下去。
明明只是难过而已，为什么眼泪就是会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呢？
车里太窒息了，她想走。可越是心急，她就越解不开安带的卡扣。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霍临琛按住了。
姜沫一愣，却避开了他的视线，“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霍临琛没说话，只是扯了张纸巾，细心地为她擦着眼泪。
见她哭得厉害，他轻轻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小，又是高三，不要早恋。”
姜沫转过头来，勉强扯出一个笑：“霍先生放心，我就算要早恋，应该也不会来叨扰你了。”
说完，她直接把手从霍临琛的手中抽出来，解开安带，下车。
外面在下小雨。
姜沫没管，抹了下眼泪就往前走。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可笑又可怜。
明明完成任务回到原世界就好，干嘛偏偏要去招惹霍临琛呢？她又不能回去的时候，再顺道把他一起带走，在这么一个虚假的世界中，她想什么爱情？
雨点落在她的身上，渐渐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寒意侵入身体，也让她的心跟着凉了下来。
忽然，头顶多了一把伞。
姜沫没有偏头去看。
霍临琛身上的味道太有辨识度了，她闭着眼都能闻出来。
她加快了脚步。
霍临琛也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