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他又把进度条拉到最开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监控。
不同于之前的匆匆一撇，这次他看得很认真。
虽然拍摄视角不太好，但还是能很清楚地辨认出，姜沫的手真的从始至终都没有伸出来过。
那楚扬到底是怎么摔下楼的？
在顾佑的心里，他坚决不认为白楚扬会自己摔下楼梯。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她是被姜沫的突然转身吓到了，才不小心摔下去的！
想明白事情原委后，顾佑冷笑两声，“虽然楚扬不是你推下楼的，但你为什么要突然转身吓她？你不知道人在爬楼梯的时候突然受到惊吓，很容易发生事故的吗？”
姜沫：“哈？”
证据都摆出来了，还能怪到她的身上？
顾佑这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顾连赶紧过来，替姜沫挡住顾佑咄咄逼人的视线，“老二你够了！白楚扬摔下楼明明就是她自己不小心，你干嘛一定要怪到沫沫的头上？”
顾佑很激动：“怎么就不关姜沫的事了？她没突然转身，楚扬会被吓到吗？现在楚扬情况不明，也不知道她的伤到底怎么样了？要是真出个什么大事，她负得起责吗？”
看到顾佑这么执迷不悟的态度，顾连也觉得很无语，“老二你搞清楚，当时白楚扬一直在跟沫沫说话，沫沫突然转身答话不是很正常的吗？”
顾佑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好半天，他才幽幽地冒出一句，“某些人都被灌迷魂汤了，还不自知。竟然还觉得自己很公正……”
闻言，顾连摇头叹气，也不想再跟顾佑搭话。
太气人了。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忽然熄了。
主刀医生陈主任首先走出来，喊了一声，“白楚扬的家属？”
顾佑赶紧跑了过去，频频伸头往手术室里望，“陈主任，楚扬现在怎么样了？她的伤有没有什么大碍？”
就在顾佑满心期待的眼神中，陈主任小小地叹了口气。
顾佑急了：“陈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赶快去准备个轮椅吧！白小姐她以后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顾佑感觉“轰”地一下，脑袋里炸了。
他完无法想象，白楚扬站不起来，会是什么场景。
她以后该怎么生活？
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甚至激动之下，直接扣住了陈主任的肩膀，不死心地问：“楚扬她明明就只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而已，怎么就会站不起来呢？陈主任，你们要不再看看，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陈主任摇了摇头，“没用的，白小姐的脊椎之前就有伤，现在又遭受了二次损伤，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家属记得安抚一下患者的情绪……”
陈主任又说了一大通，白楚扬就被推出来了。
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瘫痪的事情，见顾佑一脸哀戚，还在笑着安慰他：“阿佑你哭什么呀？我不是出来了吗？没事啊，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