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组长拿着个大喇叭在车门处喊着：“大家先听我说，下了车之后不要乱跑，站在原地集合，我给大家分发房卡……”
姜沫拎起书包下车，后背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回头，发现是顾棂月。
“别挡道，我还有急事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说着，顾棂月还很复杂地看了姜沫两眼。
那眼神里，充斥着兴奋，不屑，轻蔑，还有得意，各种感情不一而足。
姜沫眨了眨眼，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石组长在分发房卡，顾棂月一副很急切的样子，“石老师，你要不先给我发吧，我待会儿还有急事，我赶时间。”
石组长皱了下眉，“你有什么急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待在酒店里安心复习，准备迎接明天的初赛，哪都不能乱跑，我作为带队老师，得负责你们的安！”
顾棂月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两句。
老古董，耽误了我二十多万的合约你赔得起吗？
“哟，这不是石组长吗？你是裕德的带队老师啊？我记得你们裕德这几年好像就出了一个一等奖吧？这次带了这么多人，这是打算人海战术吗？那我就在这里预祝你们一雪前耻了！”
石组长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下意识皱紧了眉。
真是冤家路窄！
说话的是市一中的带队老师苏明盛，这几年，裕德跟市一中的明争暗斗逐渐白热化，作为京城中学的两大龙头，谁都想更压对方一头。
而升学率和招生率，是两所学校资质的重要评比依据。
至于竞赛，谁家拿的奖多，谁家能保送的学生就更多，这对于升学率来说，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而且说出去，在招生方面，也更有吸引力。
但是裕德这几年不知为什么，在竞赛上，总是要稍逊一中一些，这让石组长觉得格外憋屈，连说话都少了些底气。
就连带着一中的学生，在看裕德的学生时，也多了一些优越感。
“人海战术有什么用，只要水平不行，来一百个也是无济于事。”
“你们就别打击裕德的人了，谁输了这么多次心里没气呢？估计就是想着人多一点，希望更大一点，来碰碰运气的。”
“自己水平不行，正视自己就这么难吗？非要垂死挣扎，有什么用？”
石组长听着这些议论的话，眼底渐渐有了火气，这还没开考呢，说这些话不是在打击他们裕德的士气吗？
“苏明盛，你不管管你的学生吗？年纪轻轻就戾气这么大，以后还怎么得了？”
苏明盛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们说的是实话呀？我管他们干什么？现在就是要让他们保持心情开朗，才不会影响明天的竞赛！“
石组长气得不行，“你让你的学生保持开朗，就要诋毁我裕德的学生吗？苏明盛，你还有没有一点师德？”
闻言，苏明盛只是不屑地嗤笑：“我就讨厌你这一副假正经的样子，你们裕德正视自己的失败就这么难吗？听不得别人说实话？”
“就是，石老师，你都能让姜沫来参加竞赛了，还不能证明你们已经病急乱投医了吗？”突然，一个女声插了进来。
蓝佳佳从一中的队伍里走出来，眼带得意。
她重重地拍了下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指着姜沫，“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姜沫，是裕德八班的学生，我在裕德的时候，就知道她成绩很差，普通高中倒数前三的那种。你们说，现在裕德让这样的人来参加竞赛，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