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偏西,李楼南边的一处河边一处小树林里,成片刺槐树斑驳的树荫下,几个没事做的大人稀稀疏疏的坐在大槐树根上唠着家常。
远处,伊桦将忙碌一下午的战果“洋槐花”装进有她一半高的编制篮里,挎在胳膊上,一手篮子,一手镰刀,大步回家。
唠嗑的大人看到他从远处走过都习以为常,也有一两个看到她就骂骂咧咧的冲着她啐了几口唾沫。
“真不知道这小废物活着干嘛!还有村长,当初就不该让她一家进我们庄!”
另一个年岁大的男人也附和着说:“这个扫把星,自从她这次醒来,村里的小孩子没少被他揍,村长他也不管管!”
“你别说了,她看你呢!”
旁边的人看到伊桦看过来,用肩膀撞了男人一下。
男人被推了一下,抬头就见伊桦一手篮子,一手镰刀,正一脸阴森的诡笑着看他。
刚想反驳说自己不怕,旁边的人就提醒了一句:“你忘记大富的事了!”
男人当即觉得胯下一凉,不自觉的收拢了双腿。
这下没等到他朋友再说话,跟几个人唠家常的一个女人直接上去揪着男人的耳朵揪回家了。
“我看你长本事了啊,人家丫头怎么着你了,你搁这里碎嘴?”
“哎呦,我错了,你这婆娘,你轻点!轻点!”
“还轻点?一个大男人一天天的比女人还碎嘴!不揍你一顿都是轻点!”
女人揪的更用力,男人呲牙咧嘴不断喊疼,却不敢反抗,硬是被女人揪着耳朵扯回了家。
剩下几个人哈哈大笑,继续嘻嘻哈哈嘲笑男人惧内啥的,却没有一人去讨论伊桦。
以前他们倒是敢说些啥,但是自从这丫头自从井里捞上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凶得狠!
说到大富,众人心中一阵唏嘘,儿子找事被打了爹又去找茬,结果呢,子孙袋都给打散黄了!那叫一个惨!
刚刚女的把男的拎回家,怕的就是伊桦过来不要命的跟男人拼命,毕竟短短半年内,这丫头的凶名已经传的几个庄都忌惮。
伊桦脚下不停,直接回家,这种碎嘴,她半年来,早就听惯了。
她大概是半年前,她在执行任务身亡,醒来就附身在一个被淹死的小女孩身上,也就是现在的伊桦,一个被打被骂从来不敢反抗,却因为挨揍时多说一句话,激怒领头的熊孩子,几个小孩将女孩打的奄奄一息,头朝下扔进水井里活活淹死。
后来李大爷来打水,看到溺死在水井的伊桦,喊了自己的儿子一边打捞,一边通知了在地里除草的伊奶奶和伊爷爷。
她就是被捞出来的时候附在了这个小女孩身上,家里人和村里的只以为她是不小心栽进井里,伊奶奶伊爷爷看伊桦身上又是血又是冰,只怀疑她又被村里的小孩子欺负,找村长做主,村长却说小孩打闹难免磕着碰着,任由两位老人哭闹,烦了,直接喊了村里人把两人赶出去,还说外来落户的就是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