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备轿,老夫要去一趟吏部。”
顿了顿,略作思忖,周远又道。
“”是!”
........
长安繁华,自从天子迁都后经过数十年发展,东都早已无法比拟。
虽说长安有四大市,可在坊间依然有不少小市,也是官府特许,天子脚下总要和其他城池有所区别。
内城东南角,
一家很小的酒馆之中,三位身着普通服饰的青年男子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三人桌前还放着两碟花生米和一坛子酒。
“五千两....整整五千两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中一位略显年长的男子愤愤不平道。
“就是,想当初我开绣坊的时候爹才给了多少两银子?一千两不到,现在竟是为了面子,用五千两去请一个江湖武者......”
年长男子言罢,旁边的那位很快接过了话茬。
“呵呵,更可气的是爹竟然还让我们提前准备,万一五位叔伯问起来要夸大自己生意,可这如何夸大?我那小小的客栈硬说成日进斗金的地方也没人信。”
苦笑,最边上的男子亦是无奈道。
这三位不是别人,正是李琛府邸的三位公子,李默的大哥、二哥和四弟。
连日来,府中上上下下都在为寿宴之事忙活,倒不是说他们不想帮忙而是在李琛眼中他们只能添乱,
故而别人忙活的时候三兄弟只能坐在这里喝闷酒。
“爹就是死要面子,那五千两银子给我兄弟三人不好吗?只要有了银子我这客栈还能再扩充一番,何须刻意吹嘘?”
老二李信端起酒盏再道。
“谁说不是.....我那绣坊最近也缺银子。五王终究是五王,不可能因为一次寿宴他们就会高看父亲两眼。”
老大李远跟着点头。
“谁让我们过得不如意,在爹眼中这就是丢人!”
老四李昌摇了摇头,话说这家小酒馆就是他的,平日酒客并不多而且大都是平头老百姓,每天能赚个几十文就很不错了。
“其实,要我说....咱们三个还不算丢人,虽然经营的生意不大可最起码能养家糊口,真正丢人的应该是老三,
听府内小厮说父亲在管家临行前还特意给了二两银子,为的就是能让老三置办一身差不多的行头。
想想看....都穷到这个地步了,他混得该有多差?”
听到李昌所言,老大李远和老二李信竟是齐齐摇了摇头。
“就是,老三才丢人,当初非要去东都,原本还以为能混出个什么名堂....结果呢?”
“唉,要我说,咱们也别比烂了,还是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去给五位王叔禀报自己的家业才不显得那么寒酸吧。
老三是老三,我们是我们!
他再丢人,只要寿宴结束就能回东都,没人能瞧得见他,可我们不一样.....”
李昌端着酒盏,愁眉苦脸地望了酒馆四周。
“如何禀报....等等,有了,二位兄弟不知这般是否可行?”
沉默片刻,
李信忽是眼前一亮,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