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算加强戒备....”
就当水贼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位年约三旬的汉子走了进来,
“都说什么呢?还不睡觉。”
汉子沉声问道。
“罗头,我们再聊西口山寨的事。”
“后半夜换我们值守。”
“睡觉?罗头,就咱们兄弟之间说说而已,肯定不会耽误值守。对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闻言,床上的几名水匪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刚进门的这个汉子是他们的小队长,都是过命的兄弟,平日无话不谈。
“我这边没消息,老大说不许议论。”
汉子也顺势躺在了床上,道。
“不许议论,今日消息都传开了,议论不议论的有什么区别?老大就是在自欺欺人,今天有好多兄弟都说有可能是义薄楼动的手。如果正是义薄楼动的手,我们彻底完蛋。柯老板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义薄楼!”
被称作老刘的水匪直接坐了起来。
显然,他知道的不少。
“义薄楼?是哪个江湖势力?这么强?”
汉子眉头一皱。
“罗头,你整天只知道练习水性,习武,自是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据说这义薄楼是最新崛起的一股势力,麾下更有两名九品武者,更神秘的是到现在为止,真正的义薄楼之主身份还是个谜。”
老刘再道。
义薄楼?
水匪平日生活很是枯燥,见到这般,床上的几人全部围了过来,想要听老刘好好的给他们讲讲这义薄楼的事。
他们常年生活在这水寨,大都和汉子一样没怎么听过外面的事。
老刘则是有机会出去采买东西,故而知道的比他们的多的多。
“两名九品武者?那是很强。”
汉子没在说什么。
倒是老刘自顾自的给其他人讲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这义薄楼的大本营在东都,明面上义薄楼之主名叫薛嵩。”
“薛嵩?”
汉子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身子也跟着凑了过来。
“据说此人是我大唐王朝初代功臣薛仁贵的嫡系子孙。”
老刘又悄悄说道。
“薛仁贵的孙子?”
不听还好,下一刻汉子脸色瞬间一变,不过黑暗中并无人察觉。
“是这样的....这义薄楼崛起也是在半年前....话说半年前.....”
见到连汉子都对着义薄楼很感兴趣,老刘像是个说书先生一样,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以及江湖传闻全部抖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
汉子的眼神已经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明亮。
.......
与此同时,
县衙,内堂,灯火通明,
李默亦是没有休息,而是在琢磨着造纸的事情,
白天他已收到了王昌龄的传信,最迟三天,云天庄的人就会抵达汝阳。
一旦他们到了汝阳,印制抄本的事情就不能耽搁,
故而,必须要想办法在这三天之内将白麻纸给搞出来。
根据记忆,造纸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
只要将砍伐来的植物,比如麻类植物,用水浸泡,剥其皮,再用刀剁碎,放在锅里煮,待晾凉后再进行浸泡、脚踩,用棍棒搅拌,使其纤维变碎、变细。
再掺入辅料,制成纸浆。
最后用竹帘进行抄捞、晾干,即可制成为纸。
但这造纸需要人手,仅靠县衙里的这些随侍还不够,汝阳县县城内又无人市,
怎么办?
摸了摸下巴,李默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