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李家五王几乎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白麻纸的生意废了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属下再派人暗中去一趟汝阳,瞧瞧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此时的谋士已然没了当初出谋划策时候的淡定。
按理来说,义薄楼生意东迁,那么多商贾想做抄本生意商贾跟了过去,义薄楼总该有点动静。
不然如何给那些商贾交代?
可偏偏,对方连个小厮都没派过来更别说提白麻纸供应的事。
“去汝阳?”
李涓神色一动。
“王爷,虽说此事很有可能是那李默从中捣鬼,但义薄楼这般淡定会不会是那边已经获得了纸源?”
谋士忍不住小声再道。
这是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但现在的情况不由得不朝这个方向去想。
“义薄楼获得了纸源?不可能!整个东都、西都乃至方圆数百里之内的池内白麻纸已全部被我们拿下,义薄楼怎么可能会买到纸?”
一听,李涓很是肯定地摇了摇头,不容置否。
“那...那会不会义薄楼自己造白麻纸?”
“自己造纸?更不可能!造纸是秘术且大多传与南方城池的古老家族,义薄楼就是一个江湖势力还没有厉害到那个程度。”
李涓起身,有些不满地瞥了一眼谋士,
眼神似乎再说,不要尽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还是想着如何搭上义薄楼的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那....”
“事已至此,再等几天,先看看去了汝阳的那些商贾能不能买到抄本。若是买不到抄本....义薄楼还得找我们。”
“是!王爷!”
........
义薄楼早已不是当初的义薄楼,尤其是与天音教一战后,义薄楼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极大的关注。
范阳郡,节度使府,
节度使安禄山端坐在主位上,眉头紧皱。
数名谋士、武将躬身侧立,阵势宛如一个缩小版的金銮殿。
“主公,义薄楼的薛嵩单人奉旨进京,身边再无高手,要不我们....”
顿了顿,一位谋士侧身而出,躬身道,同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式,
“这薛嵩在义薄楼地位不低,应该是核心人物之一,只要拿下他说不定就能逼问出义薄楼真正的幕后之主!”
“拿下薛嵩?”
皱了皱眉,安禄山微微摇头,
“一来这薛嵩乃是天子钦点,半途截杀肯定会引起天子大怒反倒不好,现在还不是和天子翻脸的时候,二来,这薛嵩也是个八品武者,此番进京肯定会小心防范,我们的人未必就能得手。
当然,与挖出义薄楼幕后之主相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还有更重要的事?”
谋士一愣。
话说在朝堂上能威胁到他们的就是左相杨国忠和天子麾下的那几支大军,江湖上则是不良人和义薄楼。
尤其是义薄楼,现在称它为江湖第一势力也毫不为过。
“昨夜蓝龙王传回消息,说吐蕃国近一段时间蠢蠢欲动,打算运送一批上等军备入大唐之境。”
安禄山眼中精芒一闪,
“吐蕃暗中运送军备?”
大堂上,不少谋士和武将均是一怔。
吐蕃国一向行事低调,每年还会按时给大唐纳贡,现在看来....这吐蕃国也动了心思。
“据说吐蕃这次运送的军备有一万套精钢铸造的战甲和战刀,这批军备远超我河朔军精锐营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