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知道这话说得很傻,“锋利的獠牙与利爪”?在这生死关头连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但除了徒劳的恫吓还能怎么办?向他跪地求饶吗?
那海军士兵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一步一步地逼上前来,胶底的解放鞋踩在甲板上毫无声息。魏索知道完了,心中无尽的悲哀,为自己,莫名的更是在为对方
这是一台绝对意义上的“杀人工具”,完全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有的仅仅只有服从与杀戮。作为一个军人这本没有错,但错就错在他不去保家卫国,却完完全全成了别人手中的一具为“私欲”服务的“工具”。这是一种极度愤懑却又无可奈何的悲哀,丑恶的现实压迫的魏索喘不过气来,他现在的意识中只剩余了一个字,那就是“死”,自己纵然死了也渴望着某些东西下来陪葬
眼前寒光一闪,魏索的身子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那海军士兵凶狠的一刀就此扎了个空,耳边“咔嚓”一声响,那把又长又窄的军刺恰好就扎在了后面舷杆焊接的结合面上
‘戴高乐’号外事船虽然豪华先进,但船上的舷杆用的终究还是普通材料,平时风吹雨淋的多少也有些锈蚀,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势如破竹,顿时将一半的刀身深深地嵌了进去。那海军士兵微微一呆,手中一使劲,军刺竟然拔不出来。但他反应极快,立刻飞起一腿朝身边愣立不动的魏索踢去
这一腿蜕化于少林十二路谭腿,在军队里去芜存菁,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更强,只要被踢中要害绝无幸理。那士兵紧盯着魏索的耳门,嘴角终于显露出了一丝笑意。突然,飞踢而出的腿上感觉软绵绵的,凝结着恐怖爆发力的脚尖像是遇到了一大团棉絮竟然悬立于半空再也踢不出去半分
这是怎么回事?那士兵对接连三记杀招均未奏功也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回头一瞧,原来自己的脚尖上挂着两条儿臂粗细的缆绳
“你的好运到头了”。那士兵多少也失去了一些冷静,猛的就从腰部拔出一把92式9mm口径的手枪他就是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旦发动,在未达到目的之前是绝对不会停下手来的,至于枪声会惊动到别人那是属于次要考虑的,他考虑更多的是怎么完成任务。
魏索此时终于也回复了神智,望着黑洞洞的枪口他可不敢去赌对方的手枪此时又会卡壳。咬了咬牙,一侧身就翻过了舷杆
从‘戴高乐’号上跳下去直到接触水线还是需要好几秒时间的,在下落的过程中魏索居然只是在哀叹:
“哎哎,大海啊大海,老子终于还是跳下来了,来这辈子是再也摸不到姑娘娇嫩的小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