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舰甲板上已变得空荡荡的,望望四周,魏索三步两步跑到了炮塔后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厚厚的油纸包,迅速地塞进一个空的炮弹壳里,然后再拖过两个炮弹壳,将它们都牢牢地缚在了一起。他知道现在江岸上有无数人在紧紧注视着这里,丝毫不敢大意,侧翻身躯,抱着炮弹壳向军舰后方匍匐前进
这件事至关重要,在整个计划中魏索将之当做了一个相当有分量的“筹码”,要想与国家讨价还价,要想不受牢狱之灾甚至得到好处,就得有令国家都为之动心的“筹码”,本来魏索还担心政府的“秋后算账”,但现在他也已经想到办法了。
终于吐出了一口粗气,有了高高的舰桥阻挡,就不怕被岸上的人到了。对着江面远眺,灰蒙蒙的天空下昏黄一片,哪里会有什么船只。呵呵,现在这个江面应该已经是戒严了,这对我倒也是件好事。
奋力将手中的炮弹壳推入了江中,“轰隆”一声水花四溅,魏索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心中却突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哎,如今周仪婕恐怕也恨不得将我这样推到水中呢。随即又摇摇头,哪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早在东洲狗窝她就见识过我胯下的“人间大炮”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天,依着她的聪明肯定能想见其茁壮成长程度的,绝不会认为将老子丢入水中会像炮弹壳一般一沉不起的
如果有可能,她会杀老子千遍万遍的!也确实,老子刚才太用力了,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乌黑肮脏的印记,她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当然是会想着拼命的。那可该怎么办?魏索呆呆出了会神,但左思右想又觉得毫无办法。不由叹了口气,真所谓债多不愁,自己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不被她骟了,其它恶果都还是可以承受的
这么想才慢慢的泰然自若起来,突然间他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脊背一颤,似乎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飕飕的了,茫然一回头,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了坏了,又多了一个想杀老子的
但见孙碧涵正袅袅婷婷地站在对面,脸色平静如水,只是一双眸子里却燃烧着激愤、憎恶到了极点的火焰魏索浑身一凛,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深深低下了头去。
呃,大家有话慢慢说嘛,何必这么横眉冷对呢。就算先前为制作白旗一事老子的眼睛背叛了自己的心,以至于冲犯了你,那也用不着如此耿耿于怀的呀啊,不对!魏索始终缺乏理智的脑子终于有些正常了。她她是为那几个被恶狗咬伤的女孩来兴师问罪的!tmd这倒是麻烦了,别这孙碧涵平时说话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却是个认死理的主。对了,她似乎也被老子“咬”伤过的,本来早已经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一下新仇勾起旧恨了
那好吧!要不也不计较你欠老子的债了,你也别反“咬”住老子不放,咱们就两清好了。魏索务实的脑子里很快就闪现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应该是皆大欢喜的想法。唉唉,大家如果能就此划清界线那是最好,以后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反正也算是透了,像你这类大小姐的**根本就不是老子这种人可以觊觎的,呵呵,那简直就是与虎谋皮,打不了狐狸反而是要惹一身骚的。嗯,老子决定了,等此间诸事一了,就跟一些普通群众“喜闻乐见”的姑娘们去谈人生谈理想,这还比较靠谱,说不定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
魏索想得很多,想得很周全,他已经规划好了自己未来的人生,就等着孙碧涵开口之后就“摊牌”了,他心中渐渐笃定了起来。谁知道对方就是这么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魏索首先沉不住气了,干咳一声,
“咳,孙大小姐,我的脸上又没有花,你这么着我干什么?还是这江面上的风景吧!多优美。我们已经回到东洲了,东洲真美丽,处处高楼林立,红男绿女搔首弄姿,透露着欣欣向荣完全可以幕天席地的暧昧信息。东洲的人民很热情,你这江岸上万头攒动,都在欢迎你的归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