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承认你们胜利了”。魏索非常爽快地点点头,“没错,那三张光碟是我藏起来的,目的嘛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就是是为了在此时勒索政府”
“那你砸毁军舰上的装备自然是为达成这个目的而做的铺垫了”。林特派员叹了口气。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任何态度藏着掖着都已没啥意思,只能当面锣对面鼓。心中只期望着魏索接下去的话不要令他太过难堪也就是了。
“其心可诛”霍研究员嘟哝了一句,“竟敢勒索政府见过哪个人勒索政府有好下场的吗?也不撒泡尿去照照自己,凭你斗得过政府吗?真是可笑、可怜,兼且可厌、可憎”
“唉,魏索同志也主要是语言表达能力不强,他话中的原意应该是想向政府提一些合理的要求”林特派员赶忙接过话头,“魏索同志,用‘勒索’这个词可不好,这是带有低级趣味,浓烈贬义色彩的。你有什么诉求,尽管可以心平气和的向我们提出来嘛,党与政府是最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是一定会妥善解决你的实际困难的”。
林特派员这么说倒也不完全是在为魏索打圆场,他只是觉得现场的气氛太不“和谐”,这让他很难开展工作。任何事都应该蒙着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嘛,这样处理起来才可以从容镇静,进退裕如。就算要从背后下刀子,脸上也大可以带着笑意的呀。这个魏索是完全不按着领导需要的节奏在走。
“向政府提要求?呵呵,政府哪里有空来理我”!魏索依然不“上路”,连连摇头,“想要在政府那里得到‘荒唐‘的好处办法很少,你们当贪官的‘老鼠管米仓’,可以通过贪腐发家致富,而像我这等p民,则完全只能靠‘勒索、讹诈’一途了。我现在就是在‘勒索’政府,要的就是凶神恶煞、穷凶极恶的形象,用不着遮遮掩掩、涂脂抹粉的”
一言既毕,病房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过了半晌,这才传来了几下倒抽冷气的嘶嘶声。这个混蛋!真不晓得还有什么话是他不敢说的?林特派员狠狠咬着后槽牙黑着一张脸,蠕动了一下嘴唇
“好吧!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样来勒索政府”
说到“勒索”两字,林特派员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这个混蛋啊!要让我心脏病发作的。
“我要向政府‘勒索’满满一火车皮百元面额的人民币”
魏索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连连摇头,似乎对这个打算非常不满意。
“唉,虽说财帛动人心,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身揽生杀予夺大权更来得过瘾啊!嗯,那我就向政府‘勒索’一个官位?东洲市市委书记的这个官位应该还不错的,勉勉强强比较适合我”
话到此处,在场的三位领导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林特派员更是紧按着自己的胸脯,他的一颗心脏也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种强烈的刺激一火车皮的人民币?那倒还好说,可东洲市市委书记这个官位是什么级别?这个混蛋居然敢说这个官位只勉勉强强适合他
“嘿嘿,你们也用不着太紧张的,其实这些我都不要”。魏索突然语气又是一转,“钱财、官位都是身外之物,多求无益。再则说了,在中国这一切都是属于党与政府的,纵使今天满足了我一切的需求,让我得意了,但明天呢?政府不高兴了照样可以全部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