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想的头都痛了,但却又不敢就此停下来不想,他害怕自己的脑子一旦空闲下来就会再次想到一个“死”字。秘密或许就隐藏在那段极度潦草与模糊不清的文字之中,还有那一个个歪歪扭扭的“蝌蚪文”,那会是什么文字?老子虽然学富五车,却也是一个都不认识的。嗯,要不就把这段文字一个个的拆分开来让人去认,东大一些教授学者一辈子都在研究古文字,皓首穷经的也不知道所为何事,老子这一去请教,他们或许还会觉得很荣幸,很有成就感的呢
魏索艰难的从床上爬起身来,对窗苦涩地笑了笑,至此才算是稍稍地松了口气。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继续活下去的目的与意义了,或许这也是个借口,那就是把这段难以辨认的文字搞清楚。
搞清楚了又怎样?搞清楚了太爷爷在信中隐藏的秘密,难道还真的要开个奶牛场去感激,或者说是去惩罚他吗?这毫无意义!窗外阴沉沉的一片,也正如魏索此时的心情。
耳边突然隐隐地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听声音似乎还在慢慢地放大,魏索不觉稍稍有些愕然。在如此高档的军医院发生这种情况是非常难以想象的,而魏索却是第二次碰到了
难道又会是周仪婕与莫茉?魏索脸显惊恐之色,随之嘴角漾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不,不,就我现在的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去爱的呢?她们怎么还会来魏索无比的悲伤,但终究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颤抖着双手向窗户推去
咦,怎么会是他们?
魏索虽然有些失望,但一颗冰冷的心却还是感到了一丝暖意。但见医院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汇集了不少穿着船员制服的渔民,但更多的还是一些军人与保安,他们大声呵斥着,用力推搡着一个劲往内闯的渔民
老高与水牛也出现在了渔民的队伍中,这两个人在渔民中应该算是比较强壮的,但左冲右突的还是寸步难进。水牛胸口的衣服已被撕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兀自大声嚷嚷着什么,魏索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似乎是在喊:
“你们都别拦着我们,我们死也要见到魏索兄弟,他是我们的兄弟”
我是他们的兄弟?魏索感觉自己冰冷的身子似乎慢慢的滚烫了起来。没错,他们都是我的患难兄弟,除了老娘,他们就是我一生中最在意,最放不下的人!
魏索以前一贯认为只有女人才能抚慰自己那一颗骚浪孤寂的心,但直到这个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直到在水牛喊出那句话的时候方才明白,也只有“兄弟”两个字才能给予自己温暖与力量的。
对,我也要见到他们,就算死也要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