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对自己生命的态度是大同小异的,但世上还是存在着一些特例,所谓的特例就是走极端,有的人饱经沧桑,或重病缠身,已生无可恋,恨不得早早死了;反过来有的人却热爱生活、热爱美好事物,热爱“双人运动”,一生追求着生命的真谛,对死亡时刻怀有巨大的恐惧。这两类走极端的人每一类都只占世界总人口数的万分之一,而魏索这个怪胎则是两类俱占,算算出现的概率,怎么着也得在亿万分之一外面了。
如果说魏索只是个表面上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货那倒也罢了,可问题这厮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个执念,这个执念感天撼地,几已上动天听。具体表现在外的就是:一旦这个执念受到重创,他立刻就会觉得天昏地暗,世界末日。而假如给点阳光,给点土壤的话,这个执念就会更加的枝繁叶茂,铺天盖日,他就会无比的渴望变成千年王八万年鳖,狂欢到永远。
魏索一开始向“狗头强”冲杀过去固然有着失去理智,臆念着自己要“奋发”了的原因,但更大的决定因素是他自暴自弃不想活了的一种心态。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偏偏发现自己的好运势似乎又突然回来了,自己又可以等着天上掉馅饼,掉美女了,这是何等巨大的惊喜哦!悲剧的是这个惊喜尚未完全消化,接下去心口上就中了一枪,这一枪打碎的不仅仅是魏索的心脏,还打碎了他的希望,他的梦想……
魏索带着滔天的恨意与极度的不甘晕死了过去,他发了疯的不想死。纵然是在昏迷之中,这个强烈的意念依然无时无刻地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渐渐的,大脑似乎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如梦似幻的意识。
这是一个一望无边的大海,魏索漂浮其上随波逐流。身体被海水浸泡的冰冷彻骨,而意识却是越来越清晰了。我这是在哪,难道我已经死了吗?噢,这是在海上,我并没有死!要是死了的话我早就一沉到底了,只有活着,我胯下神奇的器官才会发挥出巨大的浮力,才可以漂在海面上。
可是我怎么会在海里呢?嗯,定是别人以为我死了,将我抛尸于海了。可老子岂能甘心壮志未酬身先死呢,一咬牙,一蹬腿,又活过来了。活着好啊!用不着为得偿所愿而变成厉鬼再杀回去、摸进去、爬上去,扑过去了……
魏索脑子稍一清醒就下意识的胡思乱想,这也算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可想着想着,就算依着他荒唐无聊的性子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毕竟在这冰冷的大海中没有食物。没有淡水,朝不保夕,并不是一个适合臆想的好环境。一想到食物,魏索就感觉到肚子里饥肠辘辘。而与此同时,他突然闻到海面上似乎飘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股什么味道?魏索在海水中冻了这么久有些感冒,嗅觉不怎么灵敏,凝神辨味良久。咦,这好像是烤肉的香气嘛,姜、花椒、黄酒、柠檬汁、蜜糖水、黑胡椒粉……有人在海上烤鸡翅膀吃?魏索非常理智的认为。这好像不大可能吧?
在这茫茫大海中怎么会有人在烤鸡翅膀?魏索好奇心起,划动了一下麻木的五肢,在海面上兜了一个圈子,循着那股香气飘来的方向极目远眺,发现在那海天一线处隐隐约约的似乎还真有着一个小小的黑点。
老子只要掉到海里,就会遇见一个海岛,运气真的很好!魏索不由得欣喜若狂,身上也不知道从何处涌上来了一股力量,奋力就朝前游去。可是俗话说看山跑死马,更何况是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上,魏索憋着一口气游了大概十分钟,再抬头一看,感觉远处的那个小黑点依然是个小黑点,似乎没有丝毫变大的趋势。
唉,看来癞皮狗说的一点也没错啊!老子眼神游离、神智恍惚,身体中的精、气、神几乎都流失殆尽了,才游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累的要死。魏索的胸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死劲地喘着粗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停止了手脚的划动。没有任何的希望,想要游到那个海岛上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魏索现在的求生**无比的强烈,可面对的现实却又是那么的残酷,他实在是没力气再游下去了。不知道是对现实的绝望影响到了心中的执念,还是心中的执念受到了重创而产生了绝望,反正魏索已想到了死。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惨白的脸色突然涌上了一抹激动的红潮……
魏索侧耳作倾听状,海风呜呜,隐隐的似乎夹杂着一些丝竹曼妙之音,再细听下去,甚至还有着女子悠扬婉转的歌声与银铃般的笑声扣人心弦。魏索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渐渐的他脸上有一丝欢喜之色荡漾、漫延了开来,一发而不可收拾,到了后来更是满脸的兴奋与狂喜,直至淫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