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猛的撞在铁墙上发出了两声闷响,顿时头破血流,但他们哼都不哼一声的就一刀扎向墙面,那明晃晃的尖刀显然也非寻常之物,无声无息的扎入精钢铸就的铁墙墙体,直没至柄,而他们的身躯则借势翻过了铁墙,继续纵身朝魏索扑去……
魏索吓得魂飞魄散,他刚刚掌握了运势神奇的力量,自以为得天独厚,以后纵横天下再也无人可挡了,可谁承想第一次与人对敌就遇到了如此悍不畏死的对手。惊慌失措之下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什么去尼玛的、死全家的念头纷至沓来,可是所谓的念由心生、“一念成势”也是需要集中精神、有的放矢的,如此仓促间的胡思乱想哪里能勾动天地间的力量归其所用,只在眨眼间两个黑影已至身前,又是寒光一闪,他们身上携带的尖刀并不止一把。
唉,真是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啊!你们这么忠诚图得是什么呢?好吧,假如你们为领导死了领导会哭天抢地、痛不欲生的……魏索算是比较光棍的一个人,明知无幸,索性也就坦然了,摇摇头脑子里就这么喟叹了一句,但动念间的心无旁骛却恰恰暗合了“一念成势”的要义,那两个黑衣人身在半空就感觉耳边响起了这么一句喟叹声,不觉呆了一呆。
是啊,我这么忠诚图得是什么呢?假如我死了伤心的只有我爹娘亲人,领导会为我掉半滴眼泪吗?两个黑衣人脑子里一愣神,手中尖刀劈出之势随即缓了一缓。但机会往往只出现在毫发之间,一等他们回过神来,身子已然落地,断了骨头的双脚一接触到地面,就是一阵剜心的巨痛,凭着过人的意志力他们居然摇摇晃晃奇迹般的站稳了脚跟。只是额头冷汗涔涔直下,哪里还有力气再劈出刀去。
这种局面是魏索始料不及的,一个错愕之下不由大喜,向后猛一纵身,整个人立刻就纵上了半空,凌空虚浮。要说他此时也不怕惊世骇俗,毕竟在场的男人几乎都已成了失去理智的下半身动物,而所有女的则被压在了“人山”之下暗无天日,又有谁会留意他呢?
“你们这又何必呢,何苦呢。断了双腿就应该等待治疗好好休息,再这么凶顽,那是要落下残疾的。唉,实在令人费解,要说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既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何又不好色呢?瞧瞧你们身遭吧!领导们多懂得保养身体,可现在他们不照样脱得精光光的在恣意宣淫?偏偏只有你们对如此波澜壮阔的场面丝毫不动心,还像死了爹娘似的要来找老子拼命。难道真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忠诚’两字”?
在魏索的认识当中不爱惜自己身体人都应该是好色的,再加上自己运势之力的推动,他无法想象这两个黑衣人居然会是如此的表现。此时魏索乍一脱离险境,就把这个疑惑抛了出来。要不然憋在心头他是会感觉非常难受的。
两个黑衣人更不答话,猛一咬牙,手中的尖刀疾飞而出,直取半空魏索的咽喉。魏索无声的叹息。微一摆手,两个空气漩涡像是自然而生,迅捷无伦地裹住两点划破苍穹的寒星。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魏索也算是醒悟过来了,他并不惮于任何堂堂之阵、正正之师的正面对峙,他害怕的是那种迅雷不及掩耳式的突然袭杀。他认为自己唯一的短板就是性情多变、思绪扩散、难以集中精神,简而言之就是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导致反应过慢,一旦遇到突然袭击就有可能很轻易的要了他的小命。
虽然意识到了自己致命的短板,魏索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打算去弥补或者说是去改变,他非常清楚,这个弥补与改变将会意味着什么。自己的性格与思维方式或许真的是有着很大的缺陷,但正因为如此才保证了自己在掌握强大的力量之后并没有迷失本心,要是自己真的集中精神,一门心思的要去成就什么大事了,难保不会成为一个野心勃勃的人,那对自己,对社会都将会是一场灾难。
“嗖嗖嗖……”两个黑衣人的身上似乎携带着无数的尖刀,此时他们跟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也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狰狞着脸双手不住疯狂地挥动,尖刀如雨点般的攒射而出。魏索也不在意,只伸出一个小指头轻轻划着圈子,就像是在搅动着一池平静的湖水,产生的涟漪一个接着一个,轻易卷走近前的尖刀毫无压力。
魏索现在真要抹杀这两个黑衣人也只需在一念之间,但他想了想却是嘿嘿一声若有意味的冷笑,悬停在半空的身子再次急速上升,随即隐没在灰暗的苍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