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妞们都跟老子与老子的同类‘同流合污’了,那也只会是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结局,对社会的影响反而有可能是‘积极’与‘进步’的呢。不像你这个老不死的……”
此时魏索的口齿终于有些流利了起来,可是心头的怒火却再一次熊熊燃烧,近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像你这个老不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那阴暗、扭曲的私欲,不惜荼毒生灵、为祸天下。你一天不死,老子的美好愿望就一天不能够实现;你一天不死,老子就只能天天扎紧裤带天天对你诅咒:去死吧!去死吧”!
魏索几乎将心中所有的愤恨与怨毒都倾注进了这一吼之中。周仪婕的失踪,中田三番两次的阴谋迫害,此时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境遇都令他憋着一口怨气。无意中却是动用了意念之力,脑子里猝然间“嗡”的一声响,一架f/a-18大黄蜂战机在身侧迅捷无伦地一滑而过……
战机急滑行所产生的轰鸣以及气流是无比巨大的,魏索禁不住呼吸一窒,迷蒙了眼睛。一等再次睁眼,眼前的景象却已是一变,尘土飞扬,间或空气中夹带着一丝丝紫黑之色,如梦似幻。趁着海面上方水气的蒸腾与流动,这抹诡异的色彩迅向外漫延了开去,几个呼吸间,整个天空立刻就变得迷迷蒙蒙的,血色隐隐,令人一望之下不觉凛然生寒。
原来,在飞行跑道上中田的腐肉看似粘粘稠稠非常恶心的一大滩,实际上与高行进的飞机滑轮一触即溃,即刻分解成了无数肉眼难以分辨的细小颗粒随风飞扬。唯有中田的一颗头颅纹丝未伤,“骨碌碌”,非常有灵性的朝着魏索直滚而来。
“谢谢了,谢谢魏索小朋友帮了我一个大忙”。中田的头颅未至,桀桀的怪笑声已在魏索的耳边响起。“本来嘛,海面上的这个局势还不够乱,谢谢你又添了一把火。本来嘛,我的大限已至,谢谢你又为我争取到了不少的时间。桀桀……”
魏索茫然不知所以。
“非常奇怪我为何这么说吧”?中田的头颅恰恰在脸面朝下时停止了滚动,却丝毫不妨碍其得意洋洋的声音清晰无误地传到魏索的耳朵里。
“你知道吗?就在我无法阻止身体腐烂的那一刻起,我拥有的运势之力就已开始在衰退了,就在刚才,我的意念几乎已不能再控制与左右任何外在的力量了,可是我就运用了一个小小的读心术略施小计,你果然中招,桀桀……
就是你,令美国的战机升空了,这将是新一轮混乱的开始;就是你,令我的头颅脱离了腐朽的身体免于荼毒,大大减缓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的进度;就是你,令我朽败的,充满了嗜血与暴戾因子的躯壳化为了齑粉飘散于整个空间,混合了这种因子的空气一旦被人吸进体内……那就有趣了。桀桀,你的存在才是所有乱象产生的根源……”
魏索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团。勉力微一凝神想要动用自己的运势之力,却是浑身一颤,蹬蹬蹬的连退三步,脸色煞白一片。
“没用的,没用的,桀桀……在这片海域内的所有人,都已吸入并且继承了我的暴戾因子,很快的,每一个人都将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杀戮机器,包括你在内,是根本无法收摄心神的。你还试图利用意念触运势之力?更是想也别想”!
“你在胡说”!魏索心烦意燥的一声顿喝。胸口气血翻涌,脑子里翻天覆地,这声顿喝其实也只是为了释放心中无比恐惧的情绪而已。
我为什么说他胡说?我为什么说他胡说?这个时候魏索基本上已被一股澎湃涌动的情绪给控制了,几乎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他还是紧紧抓住这个唯一能够抓住的线头死不松手。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在中田的话中似乎尚存在着一个天大的漏洞,那么,这个漏洞究竟会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