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隐楼门前,她照着叶峰上次开门的方式,将鬼力注入在色子上。
没有反应。
姜侯卿又试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她摸着下巴看着这个标识,想了半天,最后低头对着色子悄悄地说了一句话,原本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门居然开了,然后一股力量将她吸了进去,最后‘嘭’一下,门又关上了,整个过程其实也就2秒。
待她站定后,姜侯卿看见南熏站在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她:“白麟发生了何事?”她眼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声音似乎十分慌乱。
果然,男人都是女人的软肋啊!她就说了一句‘白麟有危险’,呵...门就开了!
姜侯卿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想了片刻,她忽然深深地作了个揖:“南熏姑娘,白兄无事,只是让我代他向你说一声.....”
“抱歉!!”
是的,这就是她想到的。不哄不骗,只真诚地道歉,真诚地告知对方,被她记挂如此之久,是他之幸,可他早已心似流水不倦花了。
姜侯卿相信能征战沙场,斩妖除魔一挡千军的女子一定不是一般人,她肯定能放下的。
“你说什么?”南熏看向姜侯卿,眼神凌厉。
“南熏姑娘,其实从我一踏入隐楼便能深刻的感受到,姑娘对白兄的情深意重。白兄曾告诉过我,你二人间的过往,他说姑娘念之爱之乃他之幸,可他已有春秋,自此山河再无颜色。所以辜负了姑娘的厚爱,深感抱歉!”姜侯卿边说边打量着南熏的脸色,还真是臭!
“哦?”
“他的春秋就是那个凝烟?呵呵,一个灵力低微,动不动就现原形的小蛟龙?连道天劫都挨不过,如何与我相比?我能一挡千军,能征战沙场,她可行?”南熏转身望向前方,那里是隐楼的招摇山。
虽未言语,但攥紧的双拳泄露了她的情绪,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姜侯卿实在有些不忍。咱痛过就放下行吗?
“姑娘说的极是,可白麟说....”
此时姜侯卿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白麟一边哄着小蛟龙,一边诉说着凝烟的种种,嘴角的笑是那么的苦涩。
“凝烟,她无南熏一技长,也输南熏一段香,可她是我的林中鹿、海中鲸,她在何处心在何处。而今她不在了,自此四季无晴明....”白麟悲凉的口吻让她都为之动情,姜侯卿感觉他的忧伤好像透明的空气,让整个招摇山都有了眼泪的味道。
南熏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着。
望着她的背影,姜侯卿心里忍不住开始打鼓了,这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不该会是在策划怎么宰了她吧!
待南熏转过身时,姜侯卿瞪大双眼,像活见鬼了一样,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你”你了半天都没你完。
“谢谢你,姜侯卿。”
南熏流着星星一般晶晶亮的‘眼泪’,嘴角那抹笑让她的心也被一种莫名的酸楚狠狠地缠住。
“鬼怎么会流泪?”不对,那不是眼泪,它好像不存在又好像存在,姜侯卿伸出手想接住那些眼泪,可它却穿过了手掌,这种感觉...那是鬼力!她正在消散!!
姜侯卿赶紧输送自己的鬼力,可她消散的太快了。
“月苼,帮我救她。”她投喂了玄电后,月金轮散发出的月之银光将两人紧紧裹住。
“南熏,你不要吓鬼好不好!至于气成这样嘛,这蛇都死光了吗?你非要在一条蛇上吊死!”原来鬼还真能被气死啊!
“你搞错了。”
“我不是南熏,我是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