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嫤。”周彧嗓音暗哑,单手揽紧她,另一只手握住她不老实的小手。
他平息了片刻才道:“你不用这样,就算你要调理一年两年,我也忍得。
更不会因为此事,不继续帮你。”
赵嫤偎依在他怀中他片刻,起身道:“那我去沐浴。”
周彧确实聪慧过人。
她就是担心太久不在一起,周彧会不满。
她暂时还离不开周彧的帮助。
既然他这样说,那她也就不强求了。
惜雨几人进来伺候她沐浴后,又端了汤药进来,而后便退出去了。
赵嫤倚在周彧怀中,半阖着眸子养神。
周彧握着长巾,一点一点的给她擦拭着发丝。
赵嫤揉了揉眼睛:“还没好?”
“马上。”周彧又换过一条长巾,擦拭了一遍,大掌穿过她的发丝试过才道:“可以睡了。”
赵嫤自他怀中滑出来,滚到床里侧,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周彧下床,将长巾捧到熏笼上摊开,才再次回到床上,拉过被子,替赵嫤仔细盖好。
赵嫤舒坦的哼了一声。
周彧唇角不禁翘了翘,又低声问她:“嫤嫤,那和离书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赵嫤含糊的回了话,便睡了过去。
周彧坐在那处,看了她半晌,才拉过另一条被子在她身侧睡下了。
*
翌日,一早。
赵嫤借着出门给蒋怀赋采买些新鲜的食材,出了辅国公府的大门。
一早婢女来报,说孟子期那处约好了,在茶楼见面。
“聆风,你落到后面去瞧一瞧,有没有尾巴。”赵嫤挑开马车窗口的帘子,低声吩咐。
蒋士柯既然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不可能一点措施都不采取。
她得防备着些。
“姑娘。”聆风很快便回来了:“果然如姑娘所料,一前一后,有两个盯梢的小厮。”
赵嫤沉吟着,不曾言语。
聆风等了片刻问:“姑娘,现在怎么办?”
“我去菜市。”赵嫤思索了片刻,吩咐道:“惜雨代我去一趟茶楼吧。
只需确认一下,铺子前东家欠下的赋税,与我这个新接手的东家是否毫无干系。
再问问他可有什么要留意的。”
“是。”惜雨领命去了。
赵嫤在菜市里转了一圈,随意采买了一些食材,等到惜雨回来,才打道回辅国公府。
“姑娘,那两个盯梢的,已经先奔回去报信了。”聆风在马车边上,小声禀报。
“嗯。”赵嫤应了一声,问道:“惜雨,孟子期是怎么说的?”
“孟大人说,倘若买卖商铺时,双方没有写下字据说明由谁来补齐赋税,便由原东家承担。”惜雨道:“不过,这笔赋税若不交上,商铺也不能开门迎客。
再故意拖延得久了,便会抓人下大狱的。”
赵嫤眸中弯起思量的光,片刻后,她笑了:“将这消息散播给蒋晴柔知晓。”
“是。”惜雨犹豫了一下问:“那铺子不能开门,怎么办?”
“怕什么?”赵嫤又笑:“反正也是白来的,不急。”
“是。”惜雨点头。
“我记得,咱们留了一个嬷嬷在淮安侯府,让她故意与蒋晴柔的心腹陈嬷嬷交好的?”赵嫤含笑问。
“是。”惜雨回。
“尽快找机会让她来见我一趟。”赵嫤吩咐下去,又补了一句:“另外,将赵如秀的下落稍微透出点消息去,不用太多,足够蒋晴柔找到她便可。”
惜雨想了想问:“姑娘,用不用让蒋晴柔见到顾立夫?”
“随意。”赵嫤笑着放下马车窗口的帘子。
这些,都不打紧,接下来,就要看赵如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