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在门口遇到表哥了,表哥来看怀赋,我便将他带过来了。”赵嫤看了看杨光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解释。
蒋王氏看向杨光璧,心里头不满极了。
她能不知道杨光璧是个什么货色吗?
杨光璧惹得她儿子还躺在这里不能动呢,就又与赵嫤勾勾搭搭的了,休想!
“是啊,舅母,我来看表弟,舅母怎么这么看着我?”杨光璧露出几许笑意,上前询问。
蒋王氏想起蒋士柯的叮嘱,忍住了心里的气:“没什么,坐吧。”
“我看看表弟。”杨光璧走到床边,口中询问:“舅母,表弟吃饭吗?”
“用了点。”说起蒋怀赋,蒋王氏脸色缓和了些,将蒋怀赋吃了什么的,一样一样都说了出来。
杨光璧哪有耐心听这个?
他脸上挂着敷衍的笑,眼睛却不时的在赵嫤身上瞟来瞟去的。
蒋王氏实在忍不住了:“怀赋这里也没什么事,今儿个夜里是守岁,明玉你在这里陪着,也不合适。
还是回去陪你父母吧。”
杨光璧知道,蒋王氏在这里,他也不能同赵嫤如何,便点了点头告辞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正月初二回来拜年的时候,再来拜见舅母。”
大渊有风俗,这个初二是女儿带着女婿和儿女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蒋老太太还在呢,所以初二那一日,和宁侯府和淮安侯府两家人,都要到辅国公府来给老太太拜年。
“嗯,去吧。”
蒋王氏将他送到了院门口,回到屋子。
她忍不住板下脸来:“赵嫤,下次离杨光璧远一点,他成日里流连勾栏瓦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蒋士柯叮嘱她,要好好对待赵嫤,使赵嫤放松警惕。
但她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赵嫤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
她的儿子如今已经够可怜的了,赵嫤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背叛他。
“婆母,我也正想同你说这个事呢。”赵嫤皱着脸道:“下回,表哥再来,可别叫他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方才一路与他同行,他说了许多胡言乱语,我强忍着才没有与他翻脸。”
“他说什么了?”蒋王氏不由得问。
“他说……说怀赋……”赵嫤看向床上的蒋怀赋,一脸的不忍心:“说等他……等他……”
“等他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蒋王氏一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话,忙催着她。
“他说,等怀赋去了,叫我改嫁跟着他……”赵嫤背过身去,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
“这个该死的东西!”蒋王氏一听,果然变了脸色。
“我说我哪能做那样的事?再说,他不是妹妹的未婚夫吗?”赵嫤又接着道:“可表哥说,他不喜欢妹妹那样的,像母老虎似的。
还是喜欢我这样的。”
“这个该死的孽畜,畜生!”蒋王氏气的胸脯微微起伏,又朝她道:“他这人说话可没什么准信,不过是一时兴起,你可别当真。”
“我怎么会当真?”赵嫤又瞧床上的蒋怀赋,一脸心疼:“大夫都说了,怀赋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以后会好好跟他过日子。”
“那就好。”蒋王氏稍稍消了气,心里盘算着怎么教训杨光璧一顿。
她对于赵嫤所说的话是深信不疑的,杨光璧是她看着长大的,什么德性她一清二楚。
这种混账,杨光璧确实说得出来。
回了屋子后,赵嫤在床边懒散的剪着彩纸,口中询问聆风:“确定陈嬷嬷都跟蒋晴柔说了,蒋晴柔打算照做?”
“是。”聆风点头:“姑娘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正月初二。”
赵嫤抿唇看着手中的剪刀微微笑了笑,正月初二,很快就到了。
后窗处,传来响动。
聆风抬头看过去。
周彧跳了进来。
“见过小王爷。”聆风行礼。
“都下去吧。”周彧抬了抬手。
婢女们便都退了下去。
周彧挨着赵嫤坐了下来。
“大年夜,不在家中守岁,跑到我这处来做什么?”赵嫤自然而然的偎到他怀中,手中随意的剪着那些纸。